“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赵鹿一进院子就看到姜泥在廊下的空地上晒书。
“那家伙房里的书,每个月都要晒!烦得要死!”
姜泥把翻开的书往箱子上一拍。气呼呼的回道。
赵鹿从长廊里跳出来,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胸。
“听说你们昨晚在紫金楼遇到刺客啦?”赵鹿兴致勃勃的问。
太可惜了!早知道有热闹看,昨天就应该凑上去跟着。
姜泥晒书的动作顿了顿,便把事情都和赵鹿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楚国公主!”
“别叫公主,楚国亡了,没公主了。”姜泥语气淡淡的说道。
赵鹿观察了一下姜泥的面色,决定把这茬接过去。
“你说,这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啊?”赵鹿挠了挠头,“把鱼幼薇关起来培养。”
“关键是,还只教剑舞,不教武功,这明显没指望她能刺杀成功啊。”
赵鹿摸了摸下吧,这些人心眼儿可真多!“不想了不想了!头疼!”
姜泥直起身子,扶了扶腰,长舒了口气。
“这么多书,就你一个人弄,你也不嫌累。”
姜泥不像搭理她,从书箱里又拿出几本,正打算翻开晒在架子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甲胄摩擦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陈芝豹来了。
赵鹿也看到了陈芝豹。
瞬间从柱子上起身,站直。
“陈芝豹!”赵鹿热情的打着招呼,“你今天怎么来王府了?”
陈芝豹看向赵鹿,点了点头,“来见世子。”语罢,径直走开了。
姜泥愣愣的看着陈芝豹走远,突然回过神来,把手中的书往架子上随便一放,不但没有放稳,还把上面原有的一捆书碰掉了。
“怎么了?”赵鹿奇怪的追着姜泥,往陈芝豹走去的方向而去。
“你这是怎么了?”赵鹿看姜泥趴在墙角,也趴在姜泥身后,往里看。
只见陈芝豹现在徐凤年身前,正把一包什么东西往前扔。
布袋子在地上弹了一下。
徐凤年把斜靠着座椅的身子挺直,漫不经心的问:
“什么东西?”
“人头”
赵鹿觉得,陈芝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想看笑话的感觉。
为什么?是觉得徐凤年这个纨绔会被吓到吗?
应该不会吧,连自己都能看出徐凤年不是和烂泥扶不上墙的,没道理陈芝豹看不出来啊。
“穿你画像出去,安排花魁入紫金楼的,都是此人。”陈芝豹语气平静。
徐凤年盯着陈芝豹,手指着地上的人头,“此人是谁?”
“军中校尉,你不认识。”
“这么大一个事儿,就一个校尉办的?”徐凤年语气明显不相信这番说辞。
“想想也是有趣,北凉诸将,唯独此子最为残暴荒唐。”陈芝豹低头撇了地上爬着的褚禄山一眼。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魔头,对你最是忠心不二。”
陈芝豹抬眸看向徐凤年,语气停顿了一下。
“我猜这顿鞭子,是打给三十五万北凉军看的,如此一来,若真有人想对你不利,第一个想要拉拢的,就是心怀怨气的褚禄山。”
陈芝豹语气不惊的说出了徐凤年的打算。
“而且你也在等,这时候肯来救他的,或许就是在背后谋划杀你的真凶。”
徐凤年闻言,盯着陈芝豹,语气低沉,“这么巧,你就来了。”
陈芝豹转头看向地上的褚禄山,“打的够狠,也难为他肯为你受这苦。”
赵鹿看到地上原先还晕着的褚禄山,在陈芝豹这句话一出,就抬起了头,对着徐凤年点头示意了下。
“我们单独谈谈。”陈芝豹突然冒出了这一句,院子中的人都看向他。
徐凤年引着陈芝豹离开了院子,原先老老实实趴着的姜泥立马跟上。
“哎!”赵鹿想拉没拉住。
这丫头今天怎么跑的跟兔子似的!
“人人都说,北凉传承该是你陈芝豹。”徐凤年走在前边,陈芝豹在后面跟着。
“相比之下,我这个世子,不少人当成笑话,你自己觉着呢?”
徐凤年停下,看向陈芝豹,“不是要找我单独谈吗?怎么没话了。”
陈芝豹也停下脚步,“那花魁问过了吗?”
“从小被人好吃好喝养在府里,天天练剑舞,就是为了刺我那一剑。”
徐凤年看着陈芝豹,“至于她被什么人养着,她自己也不清楚,就送过来了。”
“杀了吧。”
“别呀,长的挺漂亮的,不信你去看看,没准能看上。”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