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寄回想,昨晚叶青棠捡包的时候?还是他们分别时在车里接吻的时候?
应如寄伸手接了过去,揣进口袋里,“朋友落下的。”
“女朋友?”
“不是。”
陆濯没多问。
路上,应如寄问他:“最近还好?”
“就那样。”
“辛苦了。”说的是要跟梁素枝朝夕相处这件事。自陆濯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梁素枝的第二任丈夫去世之后,梁素枝的脾性就越发难以捉摸。
陆濯笑笑,“还行。能怎么办,顺毛捋吧。”
将陆濯送到之后,应如寄拿出手机,给那只形单影只的蓝牙耳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叶青棠:你落东西了。
叶青棠几乎秒回:我找了一上午!差点就要下单一个新的了。
应如寄:有空我给你送去。
叶青棠:我现在就有空。
应如寄:我得去趟事务所,说不好什么时候结束。
叶青棠:我下午也要去工作室,等下路过你们那儿,你帮我送下来可以吗?没有降噪耳机我没办法好好办公。
应如寄:可以。
应如寄回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出差三天积压下来的一些待批复事项。
大约过了一小时,微信上弹出新消息,叶青棠告诉他她已经到楼下了。
应如寄拿上门禁卡和手机下楼。
周末写字楼附近清静极了,叶青棠的车就临停在星巴克门口,一辆黑色卡宴。
车窗落下,她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应如寄走到车旁,从口袋里摸出耳机递给她。
叶青棠接过了,目光却没收回,而是盯着他拿在手里的工牌。
“可以看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应如寄笑着递过。
蓝色挂绳绕在工牌上,叶青棠解开看了看,应如寄的登记照神情严肃,一种清正的英俊。
叶青棠将挂绳缠回,递还给他。
抬头时往他脸上瞥了一眼,“你好像不高兴?”
“还好。”应如寄淡淡一笑。
“嗯。你这样一笑就显得更不高兴了。” 她从打开的车窗里探出头,凑近,仰头看着他。
应如寄垂眼。
她今天把一头十分蓬松的自然卷长发扎了起来,高马尾,露出漂亮的额头和颈项。
脸上没化妆,素净的肌肤,毛流感十足的原生眉毛,配合那几点雀斑,便和平日的明艳不同,有一种稚气未脱的野性。
她笑说:“要不要我哄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