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心翼翼伺候在一旁的颜枝几个回到内室。
李空青亲手从妆奁里拿了个金花生递给小杜子,然后对几人温声叮嘱。
“虽然一个院里住着难免会知道一些事,但你们得管好自己不要去打听阿哥爷的行踪,有时候规矩就是我们的护身符,谨守规矩安守本分才能走的长远。”
“谨遵主子教诲!”
见李空青这么快就从打击中回过神来,恢复到从前那从容有度的模样,颜枝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对李空青的信任又拔高了几个度,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没有前途。
“记着就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李空青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在梳妆台上的妆奁盒子上摩挲了片刻,打开装田契房契的暗盒,将袖中的那页经书搁到了最底下。
这一茬过后有些东西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李空青跟胤禛还是像从前一样相处,甚至更自在了些,反正忙着朝堂之事的胤禛从头到尾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上朝旁听了五个多月,这日四阿哥爷终于领了第一件正式的差事——去山东祭拜孔庙。
“孔庙新建竣工,皇阿玛命爷跟三哥去祭拜孔庙?”
胤禛灌了口热热的降暑茶,舒服的吁了口气。
“什么时候走?”
李空青往外看了眼,半下午时光日头还猛的很,五月中旬的天气正是一天比一天热的时候,这一路从通州坐船去山东,赶路加上祭祀起码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怕是有的折腾。
“明日就走!”
“姐姐这是舍不得我?”
胤禛说着坐到李空青身边笑睨着她,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李空青瞥了一天到晚都想着那事的某位爷一眼,惋惜的说:“妾只是在想,爷出去办差,今年去园子里避暑的事要泡汤了!”
闻言,胤禛盯着贪图享乐好逸恶劳的某人瞧了两眼,幸灾乐祸的宣布了一个更残忍的消息。
“除了太子,只有上学的阿哥能跟着去园子里避暑,以后别想这美事了!”
要是没享受过也就算了,现在刚去园子里享受了一年,突然告诉她以后这项福利都没了,李空青如闻晴天霹雳,生无可恋的瞅了瞅某位爷,又瞅了瞅外面的日头,果断起身走人。
“哎......”
眼见这人走的毫不留情,胤禛傻眼了,这反应不对啊,知道爷要出远门,不是应该抱着依依不舍么?到时他也好趁机提些要求,这怎么能不按套路来?
去年生辰一日放纵,估计某位爷自己也有感觉,他现在的身子骨经不起肆意霍霍,是以虽然馋的不行,还是节制的严格按照医嘱来。
只是十日一次实在难熬,四阿哥爷之前避着李空青宠幸宋姑娘,也是想保证自己十日一次的福利,哪知道还是被发现了,硬生生的又被减了一次,这好不容易快到日子又被安排了差事出门!!!
胤禛郁卒的看向一旁的苏培盛:“她怎么能这样?爷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被管成这样了?”
因为您没出息怕老婆呗!
苏培盛心里腹诽,见自家主子哀怨的看着自己,忍笑分析道:“这一去时间可不短,庶福晋许是给您准备行礼去了,这离天黑还早呢!”
闻言,胤禛瞧了瞧外面的日头,又瞧了瞧一旁新到手的西洋钟。
“都这时候了还早?”
苏培盛:...........难怪庶福晋要跑呢!
胤禛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到底是认命的坐回冰盆旁盘算起差事的事情,嗯,顺便再谋划谋划晚上的福利!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四阿哥爷筹谋了半下午,晚上终于得偿所愿,拉着李空青厮磨到凌晨。
翌日一早,累极的李空青窝在胤禛怀里睡得正香,就被某位爷捏着鼻子弄醒,李空青奋斗了半天才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静静的瞅着某位爷,她这刚睡下没多一会儿呢!!!
胤禛被看的莫名心虚:“这不是好久都见不到你了吗?”
“分开这么久,你就不会舍不得我?就不想起来送送我?”
其实胤禛将李空青叫醒是想问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皇阿哥未出宫建府,出一次紫禁城也不容易,出京师的机会就更少了,这次难得去山东办差。
李空青盯着无理取闹的某位爷瞅了半响,认命的努力从被窝里爬起来,结果刚一下床就差点栽地上,幸好四阿哥爷眼疾手快的捞了一把才没摔个狗啃泥。
某罪魁祸首将李空青捞进怀里,还不忘调笑。
“姐姐这体力不行呀,明明出力的是我,我都没事,姐姐这就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