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上?”
秦卫东回过神:“小时候走丢了,没见过爸妈。”
徐建川有些意外,过会也哦了一声:“你在哪儿走丢的?回头我问问我公安局的朋友。”
秦卫东说:“忘了。“
“忘了?你多大的事啊,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磕到脑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徐建川啧了一声:“那可就有点难找了。”
秦卫东这几天总有些心神不宁,比起讨论他脑中空白的父母,他更担心方黎,他总觉得方黎最近几天很不对劲。
“徐老板,没什么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徐建川摆摆手:“又给你那个宝贝弟弟?去吧去吧,对了,叫李红把合同备上给我,等坤山的收购案子一成,他的门槛就要被踏破了,我们得赶早!”
这些天方黎像丢了魂一样,秦卫东给他打电话,他怎么开不了口,只能装作没事,但要糊弄秦卫东也糊弄不了太久,早晚有一天秦卫东会发现的。
戚简见方黎不吃不喝,从食堂带了饭回来,一直到放凉了,方黎也没吃。
戚简拿着暖壶去打水,想着给方黎弄些热水喝,谁知道迎头就撞上了推门进来的丁浩洋。
暖壶里有些剩水,洒了丁浩洋一身。
“哎呦!戚简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戚简连忙说对不起,丁浩洋拍了拍身上的水,进门叫了几声方黎,见方黎的床铺是鼓鼓囊囊的,但是从头到脚都蒙着,也没动静,回头问戚简:“他咋了?大白天睡什么觉?。”
戚简小声说:“方黎他…被偷了钱…”
丁浩洋问:“偷钱?怎么被偷了?”
戚简磕磕巴巴地说:“我们一起…出去,出去吃饭,没锁门…那几天学校人多,等,等我们回来,钱就没了…”
丁浩洋一听没锁门,突然想着是不是给这两天老回来拿行李的自己留门有关,才让小偷有机可乘,他赶忙又问:“那被偷了多少啊?”
戚简小声说了一个数。
丁浩洋这几天耳朵边全是架子鼓咚咚锵锵的声儿,都快给他震聋了,他没听见:“多少啊,你倒是大点声说啊!”
“三、三千…!”戚简说。
“什么?!”丁浩洋惊地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再说一遍,被偷了多少钱?!”
戚简小声重复道:“三、三千…”
“我的妈呀!!三千块钱!”
丁浩洋大叫一声,竟然丢了三千块钱!抵得上给他姐置办七八套有脸面的嫁妆了!
戚简赶紧拉他袖子:“你小点声…方黎他…不愿提”
丁浩洋立刻收声,他着急地问:“那你们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戚简摇了摇头:“警察说很难…”
如今这个时候又没监控又没录影,就他们这个职校多着人把男女朋友带进来,人员混杂的很,丢了东西上哪儿找去。
丁浩洋一听就知道找回来是没戏了,他叹了一口气:“哎,这事儿也怪我,好端端的丢什么钥匙,要不是我让方黎给我留门别锁,方黎也不会丢这么多钱…”
原本听到方黎的钱被偷了,丁浩洋还想着能有多少,大不了他凑一凑,给方黎填上,可现在一听是三千,丁浩洋也没了主意。
他自己都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现在在小酒吧接到的活儿分到每个人头上才赚十来块,要赚够三千,他得不眠不休加上不吃不喝地唱上大半年,别提他身上背着他姐的嫁妆钱。
可这事儿出了,让丁浩洋完全撇开他又做不到,他坐下来,咬咬牙,说:“方黎,这事我也有责任,就是丢的钱太多了,我也负担不起,要不你等我给我姐赚点嫁妆钱,然后我多接点活儿多赚点,能给你补多少就补多少,行不?”
方黎埋着头,他对丁浩洋根本不报什么希望,这人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呢。
丁浩洋也没办法,钱难赚,屎难吃的道理全天下都一样,去夜总会倒是赚的多的,一晚上就给一百,可关键是他们也没女的啊!
丁浩洋颓丧地长叹了一口气,突然,他看到被子蒙着的方黎,眼睛猛地一亮。
他使劲一拍大腿:“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呢!方黎!我有办法赚快钱了!!”
他嚎的一嗓子吓了戚简一跳,方黎还是没动静,丁浩洋等不及,上去把方黎从被窝里薅出来。
“丁浩洋…!”
方黎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他强行拽出来,瞪着他。
丁浩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黎,眼神越来越古怪,里头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激动和欣喜,那眼神看得方黎直发毛。
“你干什么啊!”
看方黎生气的样子,丁浩洋更激动了:“方黎!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要是做好了,保准你三个月就能把三千块钱赚回来!!”
三个月能赚三千?
方黎挥开他的手:“你别闹了,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他已经想好了,他明天就给秦卫东打电话说这件事,然后在学校周边的餐馆找个活儿,工资低他也认了,能赚多少是多少吧。
“别呀!你去刷盘子人家才能给你开几个钱?一个月五十块都是顶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