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
秦砚压着这折子就是想让两人冷静一下,其实沈熙君若是真想离直接签了和离书也不是不行,倒也不必等着沈旷恩准。
沈熙君捏着折子默不作声,心中乱成一团麻,到底是冲不破心结下定决心。
秦砚跟沈熙君说不急,若是没想清,那就再想想。
也是正巧,那日傅庭安也留在了宫中,同沈旷一同用了晚膳。
准确地说是找沈旷酗酒。
傅庭安这人寻常不喝酒,喝多了也看不出什么,只是眼神有些发直。
今日倒是沾了酒就开始哭,一句话也不说,流的眼泪比酒可能还多。
“不过是和离,别要死要活的。”沈旷还是不咸不淡的劝着,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傅庭安吸了吸鼻子,怀疑自己还是找错人诉苦。
沈旷抿嘴,也是,皇后又不可能跟他和离。
但近来皇后……也是有些怪异,好似生气,又好似没生气。
一旁傅庭安还在那絮絮叨叨,“你说熙君小时候,顶烦人一小姑娘,长大了……也挺烦人,但就是、就是招我喜欢。”
沈旷腹诽一句,那你这不是自己找的吗?
不太能理解,他是不太能理解和离打的死去活来还不离的,离了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这种人。
要不是兄弟和亲妹,那他都想说你俩还在一起过吧,别去折磨别人了。
沈旷好不容易熬到傅庭安喝够,送着那看起来走的是直线但越走越歪的前妹夫出了广华殿的门。
虽然来酗酒,但结束的挺早,沈旷还在那感慨,转脸就看见打凤仪宫那过来的沈熙君。
他不禁狐疑地看了傅庭安一眼。
只见刚才还能走路的前妹夫立刻就不会走了,攀着小太监几近摔倒。
然后就见沈熙君看都没看见他这个亲皇兄,奔着傅庭安就过去,扶起了前妹夫,还问他这个亲哥,“怎么让他喝成这样?”
?
陪喝酒还落埋怨?醉鬼刚才可好好的。
但沈旷动用皇帝的聪慧立刻懂了,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已经和离的两人吵闹的身影好似点醒了沈旷,他回身到广华殿把那半盅酒喝完,直接去了凤仪宫。
秦砚正在那挑着黄历,看看月底哪日是黄道吉日适合出宫,最好沈旷还不在宫里,然后就听一声通传沈旷来了。
沈旷带着些酒气进了屋门,但秦砚见这人意识清醒,也不知这人来干什么。
往常他可没有往凤仪宫来这么勤。
她见这人没什么问题,便已染病为借口还是不能过给沈旷病气,想把这人赶回广华殿。
“娘娘,陛下方才陪着傅大人饮酒,可喝了不少呢!能到这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就别让陛下回去了。”康平说着瞎话,实际上那位就喝了一杯。
秦砚脸上笑着,心中詈一句麻烦,只能留了沈旷在宿一晚。
不过是照常的一晚,秦砚只是祈祷沈旷不要打扰她的清梦。
“皇后。”
只是入帐之后沈旷忽然翻过身。
秦砚十分警觉,拽紧了被子,眼神十分警惕地看着沈旷。
对面的人沉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再试一次’?”
“不记得。”秦砚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这么快答不记得?
“?”他怎么还惦记这事?
秦砚很有原则,骗财不骗色。
你亲娘那五十万黄金比你诱人多了。
沈旷被噎得半晌没说话,抿着嘴压低声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秦砚有些心虚。
“君子不分男子或女子。”
但沈旷直接将路全部堵死,势有让她兑现诺言的架势。
说到底还是因为上次过度不想和他亲近。
但这次不同,书不能白看,技法不能白学,且需要机会展示。
没有实践只是纸上谈兵。
秦砚抱着被子往后躲了躲,有些底气不足。
可是我们已经和离了。
但这话秦砚不可能主动说,跑路的人不可能主动说这事。
沈旷想起在广华殿宫门装醉的那人,心中盘桓一阵,十分认真地说道:“酒意催情,好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这意思就是,非得来不可?还得她帮着解决一下?
秦砚虽说经验不多,但也知道那酒可没那么大劲,柔声说道:
“要不……臣妾给您念个大悲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