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
程西:“你周锦羽是不是别的不会,就会玩弄人是吧?很好玩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好骗。”周锦羽敛住笑意说,“不过我手臂虽然没流血,痛还是挺痛的,不信你看。”
“拉倒吧,我才不会第二次上你当。”程西挣脱开他的怀抱,一脸嫌弃地掸掸胳膊,“有事儿说事儿,别老动手动脚的,我烦。”
“也没什么,就是微信上跟你说的,国庆节和我一起回家,顺便带你见见我爸妈。”
“见你爸妈?我干嘛见你爸妈?”
“我们结婚了,当然要见家长,”某人理直气壮道,“自从高考之后,我妈就没见过你,她想好好招待你一次。”
“呵,你回去告诉阿姨,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咱俩假结婚,就不必走这种程式化流程了吧,听上去还挺封建的。”
“……你别老把假结婚挂在嘴上。”
“呦,怎么着,还不爱听了?难道我说错了?这本来就是事实好吗?”
死鸭子嘴硬。
周锦羽早就习惯了,以前听见这些刀子般的话还会有点受伤,现在几乎不会了。
还是行动来得比较实在。
比如程西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同意他在西装店里对他做那种事。
比如程西虽然嘴上说没空去看他的篮球赛,但还是给他买了矿泉水准时到达篮球场。
比如程西虽然嘴上让他别对自己动手动脚,但他还是愿意主动献吻。
世界上还有比他老婆更可爱的生物吗?显然没有。
再比如现在,程西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转身回屋穿上外套,拿上手机,很快又走出来,拍拍他的后背说:“走,带你去医院,别真的化脓了。”
特别是那天下午,连药膏都没有好好抹上就又开始用力了,程西怎么想都有点不放心。
以前他就看新闻说伤口感染很严重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不管再怎么讨厌周锦羽……人命还是要紧的。程西告诉自己。
周末时间连医院都挤满了人,他俩好不容易挂上号,又在门口等了二三十分钟才挨到。
对于程西这种急性子的人来说,这只会为他暴躁的脾气添砖加瓦。
程西:“怎么样医生,他应该死不了吧?”
医生:“……”
“咳咳,这位先生想得太多了,不至于不至于。”医生吓得赶紧摆摆手,“没有化脓也没有感染,不至于威胁生命。”
程西松了一口气,“呼,不会死就好。”
周锦羽:“……”
这要求未免也太低了点。
医生推推眼镜,又说:“咳咳,不过,看样子这位先生的手臂上不止表皮的擦伤……所以我必须要问一下,以前你的左手臂是受过什么伤吗?”
周锦羽垂了垂眸子,没说话。
同时,程西也朝他看了一眼,“什么?你手臂以前受过伤?”
一般来说,如果只是小伤的话,也不太可能一下子就被医生看出来。既然过了很久还能被看出来……应该是不小的伤。
“怎么弄伤的?”程西问。
“……没什么。”周锦羽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慢慢站起了身,“我们走吧。”
程西也赶紧站起来,小跑跟上去,“不是,我问你话你没听见啊,喂!”
除了排队,程西最讨厌被人吊胃口。他的性子就是,要么就一点都不知道,只要知道了一点他就一定要刨根究底。
医院的走廊里,周锦羽被程西拎住了领子,“操,你不说是吧?”
周锦羽顿了顿,“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不是吗,快点告诉我。”
“我会告诉你的,”周锦羽抬手在他气鼓鼓的小脸蛋上掐了一下,“但不是现在。”
“就受个伤还遮遮掩掩的打哑谜,不会是和我有关吧?我可告诉你啊,我以前可没有打过你这里,别污蔑我。”
周锦羽笑了,“这你放心。”
不过有一点程西倒是才对了。
还真的和他有关。
十一国庆如期而至,放假那天,周锦羽早早收拾好了行李,站在男寝大门口等他。
程西这边还有一大堆衣服裤子摆在地上不知道怎么放进行李箱,周锦羽还在微信上一个劲催他。
[拾破烂的]:快点哦
[程东南北]:催催催
[程东南北]:能别催你爹了么?
[程东南北]:再催你一个人走去
[拾破烂的]:现在你抢不到票
[拾破烂的]:除非你假期都留在学校里?
[程东南北]:……
[拾破烂的]:你要是昨晚整理也不至于这么手忙脚乱
拖延症过于严重,能怪他吗?
[程东南北]: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程东南北]:我现在没有一小时肯定整理不完,误车了怎么办
[拾破烂的]:这样吧
[拾破烂的]:你什么行李也别拿了
[拾破烂的]:你就拿包、手机和证件
[程东南北]:那我回去穿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