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过去,就在她凑过去的同时,西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急呼和“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元真大惊失色,立刻就要往假山外走,魏渊一把拉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比刚看见元真爬进来的时候还要奇怪,“你做什么去?”
元真急道:“有人落水了,你没听见吗?”
“我听见了。”魏渊稍一用力,就把元真扯了回来,“所以我问你要做什么?”
元真惊诧道:“听见有人落水你还不去救人?”
魏渊听见这句话,上下打量了元真一下,笑了一声语带疑惑,“你还会水?”
元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她还着急着落水的人,可魏渊的力气比她大,她挣脱不开,第二次被拽回来后,她只能道:“自然是会的。”
魏渊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一些,却依旧没有松手,元真有些生气,伸出手要去卸魏渊的力,却反被他用折扇挡住了动作,魏渊又笑了一下,“穆姑娘省省力气吧,你去救人,只会惹来一身埋怨,可别人去救,说不得就能得来一场姻缘。”
元真瞥他一眼,魏渊便带着她往外面走了两步,“你看。”
西边的小湖离这里不算远,至少以元真魏渊二人的视力,能十分清楚地看见湖边围着的人,有几个仆妇忙着引周围人离开,还有人去拉跳下湖去救人的人,那男子元真不认识,可他怀里的女孩元真却刚刚见过。
是崇安侯的堂妹陆绮。
陆绮的衣衫已经湿透了,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害羞,窝在男子怀中一动不动,魏渊看了看那男子的脸,对元真道:“是太常寺少卿的儿子,林绰。”
元真侧头看他一眼,魏渊觉得这一眼看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元真没说话,她的右臂还被魏渊抓着,便伸出左手将扇子挡在魏渊面前,“表哥,非礼勿视。”
魏渊看着面前扇面上的睡莲叹口气,右手“刷”地打开折扇,学着元真的样子把扇子也挡在她面前,“表妹,你也一样。”
元真“哼”了一声道:“松手。”
魏渊立刻松开手,元真收回扇子揉了揉胳膊,想起魏渊说的“来看戏”又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事发生?”
魏渊一本正经道:“我算出来的。”
“哦?表哥这么会算,可算到我会出现了?”
魏渊立刻满脸愧疚,“学艺不精,给师门蒙羞了。”
元真险些被他逗笑了,她探出头看了看,见外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这才从假山里出来,魏渊就跟在她后面喊了她一声,“穆姑娘,我知道你心思纯善,但在京中,只靠心善却不够。”
“我心不善。”元真摇了摇小扇子道。
魏渊想起她前日还拿毒药威胁小丫头,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元真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护短”,在山东时她是无理由护着穆家人,来了京中又多了个魏家,她虽然不知道魏渊在搞什么名堂,却还是皱着眉道:“表哥还是早些回去吧,别让人家发现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在。”
魏渊走了几步到墙角下,“无事,我本来就要走了。”
元真胡乱点个头,“表哥慢走,那我先回去了。”
魏渊说了个好,可元真却没再听到脚步声,她疑惑的回头去看,只见魏渊直接攀着院墙爬了上去,元真提着扇子愣在原地,魏渊冲她挥了挥手就跳了下去,“回见。”
他的动作十分麻利,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元真知道魏渊是自幼习武的,只是心里却更好奇了。
既然习武,为何又着青衫又拿折扇?若说喜欢,可这两样东西在他身上,元真只能感觉到不伦不类。
方槐小心翼翼地走到元真身边,“姑娘……”
元真这才回头叮嘱她,“回去之后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方槐点头,又问:“若是有人问起姑娘这么久都做什么了,该如何说?”
元真皱眉,她忿忿不平地揉了两下胳膊,气道:“就说我碰上个小哈巴狗,逗忘了时间。”
方槐向来是元真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的,刚应了一声,又听见墙头上有人“啧”了一声。
元真抬头看过去,正是小哈巴狗趴在墙头上看她,“穆姑娘真是记仇。不过我提醒你一点,崇安侯府可不养狗,你说碰上只小狸猫都比说碰上哈巴狗要强。”
“你又回来是要做什么?”元真仰头看他。
魏渊顿了一下,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选秀的日子快要出了,怕你们等得着急,来跟你说一下。”
何时进宫选秀对元真来说的确是大事,她正了神色,对着爬在墙上的魏渊道:“我知道了,多谢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