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义那边派个人盯着就好,不必浪费太多心力,倒是未婚夫妻吵架是个大问题,你去帮一把,添点柴,尽量让他们都解脱吧!”
“免得吵来吵去,气大伤身,本侯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周衡一番话,倒是将石康吓了一大跳,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侯爷这不是让他去作孽吗?
“这么看我做甚,快去啊!”周衡心虚,不耐烦地踹了石康一眼催他离开,“跟着爷十年了,也没一点眼力见,看着你就来气。”
“是,属下这就去。”石康身手不错下意识躲开,挠着头领命办事去了。
虽然不明白侯爷为何让他这么做,但既然侯爷吩咐了,那就一定有必须这么做的道理。
石康这么想着,吩咐手底下的人办事时就利索多了,忙完又匆匆忙忙回到主子身边,谁知一口水没得喝,又听那爱作妖的主子饶有兴致地说道:“隔壁有热闹,不去瞧瞧可惜了。”
石康: ……
“你亲自跑一趟,去递帖子,不管主家见不见,我们都必须过去看热闹。”
“那还递什么帖子,直接登门不就成了?”
石康嘴一快,说出了周衡的心声,周衡也不矫情,当即接话道:“嗯,你小子有长进,走吧!”
说着,没等石康有别的反应,周衡便率先跨出门槛,破有些嘚瑟的出门了。
主仆俩一前一后,到了齐国公府门前递上拜帖,面不改色的忽悠门房,道:“得你们家姑娘邀约上门做见证。”
门房知晓今日府中有事,听了周衡的话又观其严肃神情,便相信了,以为自家姑娘觉得光有族老见证不顶事,特意邀请其他位高权重的帮手来一起做见证。
“既是姑娘请您过来,那奴才就不进去通传了,您请,您请。”
门房一脸殷切,直接在前引路将周衡带去了分家议事的前院大厅,一路上更是知无不言,傻不拉几还真把周衡当自己人了。
临到门口,周衡突然停下脚步,瞥了那门房一眼,问道:“瞧你眼生,是刚到府上做门房吗?”
那门房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将人带进来是做对了,喜形于色回答:“侯爷好眼光,奴才不是刚到府上,但第一天在门房的差事上当值,这不正好遇上您,还真是有缘。”
周衡:……
本想提点两句,可这门房实在傻得紧,周衡瞬间就什么都不想说了,都不是做门房的好苗子,说了也是白说,倒不如直接告知孟姐姐,换一个机灵点的。
就在周衡准备搪塞几句时,大厅内突然爆发激烈的争吵,还伴随着瓷器破碎以及桌椅挪动的声音,听起来冲突不小。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周衡蓦然一顿,在一堆杂七杂八的声响中准确辨别了孟玉嫤清凌凌的询问,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他从那声音中听出了紧张和害怕,顿时就绷不住冲了进去。
二月刚满十六岁的少年郎,正是热血上头容易冲动的年纪,他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大喊:“本侯在此,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将厅中所有人都惊了一大跳,只一瞬间功夫,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诧异、惊讶、疑惑、嫌弃……
各种各样的眼神出卖了厅中人的内心想法,周衡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尴尬地抬眸,正好对上孟玉嫤茫然的目光,忙仓惶避开,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给自己打圆场道:“哈哈,打扰了,方才在外听到异响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才冒昧进来,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海涵。”
周衡尴尬地说着,随后堂而皇之大步走到孟玉嫤面前,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一个劲给孟玉嫤使眼色,“孟姐姐,你不是让我得空过来一趟给你带点货吗?我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需要派人知会一声,我就命人送过来。”
孟玉嫤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一眨眼的功夫,又见周衡走向旁边的孟长兴,大手一挥在他头顶揉了一把,朗声套近乎,“你小子让我帮忙定制的弓箭已经差不多完工,到时候让人送来府上,若是寻不到合适的先生,也可到我侯府,我亲自教你。”
周衡一番话同样把孟长兴说懵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还是孟玉嫤反应快阴差阳错会悟其间意思,出于儿时浅薄的情谊,立马出声替他打圆场。
“当时随口一说的话没想到被你记下了,多谢,今日家中有事不方便招待,你若是……”
“我不介意,我坐旁边就好,不会妨碍你们,孟姐姐不必客气,你忙你的,不必顾虑我。”
周衡松了一口气,担心孟玉嫤借口赶他走,便先发制人摆正自己的态度与立场,反正他今日过来搏得就是一个脸皮厚,孟家的分家大事,他还非参与不可了。
“呃。”
“既然如此,侯爷请便吧!”
孟玉嫤一时语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