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语气中气愤带着几分委屈,“人朝你家去了,快放手,再不松开,耳朵都要被你废了。”
周衡一听朝自家去了不由凝眉,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什么蹭一下站起来,也不理会碎碎念抱怨的齐铭,迅速离开茶楼。
在门外等候的石康一脸懵,迅速跟上去,齐铭则捂住自己被揪疼的耳朵在后面大声询问周衡去哪里,没得到回应便忍不住大骂几句。
“还说是好兄弟,打完人就走,还得我花银子结账,下次邀约,我定要拒绝他,说什么也不出来了。”
再说周衡从茶楼出来就目标明确一路往侯府所在巷子走,只是他此行目的地并非是侯府,便过家门而不入,径直走到隔壁齐国公府。
在门口他遇到了门房孟七,当即面色严肃地询问一二,得知书棋他们当真来了齐国公府顿时黑了脸。
“可知宫中来人所为何事?”
“回侯爷,小的只知来的是碧辰公主殿下的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孟七老实回答,因周衡时常过府,还教导他们家世子武艺,便打心眼里将周衡当做自家人,只要不是特意叮嘱过不能外说的事,他都不瞒着。
周衡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有时候话题出现而周衡没有询问,他也会傻愣愣一股脑儿全说了。
“行,本侯知晓了,你忙去吧!”
周衡摆摆手挥退孟七,自己则领着石康往府内走。
孟家招待客人通常安排在前院前厅,地方周衡熟并不需要下人引路,故而孟七也不上赶着,顺势应声继续当值。
“唉,那侯爷您自己去,有需要就招呼一声。”
主仆一同往里面走,路过下人认出他们都纷纷行礼问安,周衡不管认识不认识都一如既往地颔首回应。
久而久之,在齐国公府的下人们中就流传着昌平侯平易近人的小话,成功将外面各种传言打破了。
“爷,公府的下人当真与小世子一样单纯,属下停交好的护卫提过,他们竟然都觉得您是个好人,说您懂礼平易近人,哈哈哈,您说他们是不是傻,哈哈……”
石康与周衡一起长大,性子难免受到周衡的影响,在外还好,若是遇上熟人或者自己人,他就是个嘴碎子。
这不,他自顾自说一堆,光顾着自己乐呵全然没注意到主子越发不善的目光,直到迟迟没有回应,他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笑容也逐渐僵硬下来。
“说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周衡皮笑肉不笑,一巴掌扇到石康后肩上,而后又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往石康前肩戳,嘴里念念有词,“本侯不是好人吗?笑,这么搞笑的事你为何停下不再笑了?”
“爷,属下错了。”
“呸!你没错,错的是本侯。”
周衡有些生气,一时没忍住往石康那边踹了一脚,被石康嬉皮笑脸地躲过去了。
“怪本侯太纵容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你那话我不爱听,罚你一个月月银,再罚你刷一个月恭房。”
“别啊!爷,月银罚就罚了,恭房就算了吧?”石康一听让他去刷恭房顿时急了,“属下要是去刷恭房,身上带味熏到的还不是您?就算了吧,成不成?”
“不成!”
周衡不给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一口否决,“再说就罚两个月。”
这下子,石康彻底老实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他们也终于来到前院前厅门口。
而此时,孟玉嫤正好招待完书棋,面上还挂着浅笑。
对于碧辰公主的邀约她心中极度不情愿,但是公府如今的处境大不如前,为了弟弟也为了自己她不得不费心费力去周旋。
“公主诚心相邀乃是玉嫤福气,臣女却之不恭,不过方才出来匆忙,常服着实不妥帖,还请女使稍等片刻,待我换身妥帖衣裳再随你一块入宫面见殿下。”
“孟姑娘您请,奴婢在此等候便是。”书棋见孟玉嫤应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
从前厅出来,孟玉嫤立马收敛笑容,凝起眉头脸色微变,默默地在心中猜测碧辰公主此举的用意。
她与碧辰公主本就不是一路人,即便在公府未没落之时,她们也鲜少有接触,更不用说交好了。
今日书棋登门传话邀约,说什么公主久未见她甚是想念,特意派人请她入宫陪伴,叙叙旧。
这些鬼话她是一句也不信。
两个没有半点感情的人谈什么想念,又有何旧情可叙?
孟玉嫤思来想去,真论起其中关联,便只余裴怀义这个跟他们有牵扯的男子了。
“呵,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双儿不明白主子嘀咕这句话的意思,刚要问,忽闻身后有人唤了声“玉嫤姐姐”,主仆二人皆一愣,双双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