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茬,哈哈哈,我就爱粘着你,偏要往你脸上贴。”
孟玉嫤往左走,周衡便朝左贴,往右去,他也要跟着朝右去,非得跟着她不可,还趁其不备迅速亲了一口脸颊,随即没等人反应大笑着跑开了。
“我回院子等你。”
余音尚在耳畔,但目光所及之处哪里还有人影?
孟玉嫤气急,暗骂一声“登徒子”,恨不得追上去将他打一顿,可她端庄二十载,乃正儿八经的公府贵女,碍于脸面到底是做不出那等不雅的行径,只能作罢,想着回院再关起门同他清算。
“幼稚鬼。”
走着走着,孟玉嫤还是没忍住又骂了一句,骂完之后,总算满心通畅了,不仅如此,她还从中品出几分甜蜜来。
勾勾缠缠,心中仿佛有万千丝线,斩不断理不清,一直牵引着她的心绪,将她与周衡捆绑在一起,同喜同忧,共同沉沦。
“夫人,您怎么了?”
彩月见孟玉嫤突然停下,便看看近在眼前的远门以及不知在想什么的主子,关切询问道。
“无事,就是有点想发疯。”
彩月:……??
孟玉嫤心想,自己八成是疯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断不会跟周衡一般见识,也不会同他在外胡闹,更不可能会觉得无厘头的幼稚打闹甜甜蜜蜜。
她淡淡地瞥了彩月一眼,终是不再胡言,款款走入院中,与早已等候在檐廊下的周衡隔空相望,看着他笑容灿烂的眉眼,再大的气也荡然无存了。
也罢,她比他年长两岁理应比他成熟理智,那就给他多几分包容吧!
……
翌日,天朗气清,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周衡天未亮就起,先是练了一套拳法,而后忙里忙外跟管家一起核查即将带去国公府的回门礼,瞧着时辰差不多才回正院陪孟玉嫤用早膳。
侯府的早膳很简单,如果主子无特殊吩咐,也就清粥小菜配两个包子大馒头,没什么滋味但胜在顶饿,叔侄俩都喜欢这么吃。
“管家交代过了,往后你想吃什么就命人去厨房吩咐一声,小叔不挑食,也经常不在府上用饭,至于我,自然是都听你的,有你在,吃食定会比之前有滋味。”
侯府的吃食有多糟糕没人比他清楚,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三天两头去别人家蹭饭。
“嗯。”
孟玉嫤还有小半碗粥没吃完,不太方便说话,只安静听着,等周衡说完才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慢慢吃,不着急,一大早我就差使石康跑腿,已跟长兴说好不必特意等待,我们收拾妥当自会过去。”
周衡说话时目光始终停留在孟玉嫤身上,视线自她眉眼掠过又细细描摹她精致的面庞。
明明沉静无波没有什么太大神色变化,却能时时刻刻牵动他的情绪,只偶尔一个眼神便能使他本就雀跃的内心更加激荡,化作圈圈涟漪表现在他的脸上。
“玉嫤。”
“怎么了?”孟玉嫤不解地抬头,满眼疑惑。
周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无事,我先去看看回门礼是否已全部装车,毕竟每一样礼物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可不能落下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往外面走,走到门口突然一个紧急回身捧着孟玉嫤的脸颊猛亲一口,迅速离去。
“周衡!”
孟玉嫤傻了,怔愣片刻才回过神来,火气瞬间冲上脑门,情急之下大吼一声将双儿与彩月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贵女典范,什么沉稳理智,什么窈窕淑女,都在此时此刻消失殆尽。
她后知后觉放下筷子,蹭地一下站起身恼怒地朝门口看去,然而门口空寥寥哪里还有人影?
只余耳畔逐渐远去的笑声,彰显周衡愉悦的心情,张扬、热烈。
“夫人,侯爷跑远了。”
难得见到自家姑娘如此失态,彩月故意接一句,随即忍不住捂嘴低低偷笑,直到双儿看不下去狠狠瞪她一眼才收敛。
“罢了罢了。”
孟玉嫤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小口小口吃完早膳。
无人干扰,吃食也合她的口味,除去周衡偶尔不着调,婚后的生活整体来看孟玉嫤还算满意。
巳时初,三辆马车准时从昌平侯府出发,往隔壁公府的正门缓缓驶过去。
两府毗邻而居,但因祖上便富贵,底蕴厚重宅邸宽阔,两府正门之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平日里往来走走没什么,今日带的东西多,坐马车行程大大缩短,全程不过一刻钟左右。
“姑娘姑爷回门咯!”
“快,快点炮竹。”
马车刚到拐角冒了头,眼尖的孟七便吆喝起来,几声令下,早已守候在炮竹边上的两名小厮立马点燃炮竹,噼里啪啦一团炸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