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如此伶牙俐齿,竟还学会使坏打趣我了,以前你可不这样。”
周衡眸光幽深,透着明晃晃的侵略性,心里也有种不同以往的暗喜即将破土而出,他孩子气地回怼,迅速挪动身子一口咬向孟玉嫤脖颈处,然而却在触及温润皮肤时猛地收起力道,生怕伤到她。
“嗯!”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脖颈难掩至而后,随即冲上脑难掩至四肢百骸令孟玉嫤难耐躲避,身子微微发颤,连声音也不利索了,“大白天的,干嘛呀?”
“没干嘛,就是想给你一点教训。”
周衡刻意咬重“教训”二字,低哑的声音在孟玉嫤耳旁回响,粗粝的手掌轻轻拂过,带来阵阵颤栗,极致暧昧,让人不禁脸红心跳。
孟玉嫤恍惚了一瞬很快就恢复神智,她的意志够坚定,也清楚周衡偶尔不着调的性子,顿感无奈。
“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进尺,再胡来,今晚你就睡书房去。”
孟玉嫤刻意板下脸来,将话说得不留余地,两人成亲几月,周衡什么德性她起码了解了七八分,这时候若不及时制止,事情的发展恐怕就要脱离她的掌控了。
毕竟周衡这人惯会蹬鼻子上脸,给他一点甜头,他便能顺杆子往上爬,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甜头也会在他的努力下收获越来越多。
“我跟自己的媳妇亲热怎么能叫得寸进尺呢?明明就是感情好,外人羡慕还来不及。”周衡没脸没皮地继续贴上来,不过手脚倒是老实多了,“媳妇,玉嫤,小嫤儿,一天一夜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周衡可怜巴巴地询问,那神色宛如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直看得孟玉嫤心里发慌,就是不想理他都不成。
“你不想我吗?可是我很想你!昨夜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你的身影,想得我都失眠了。”
“玉嫤……”
“别闹。”
孟玉嫤实在受不了这股子粘糊劲,咬了咬牙一把将人推开,用比平时快几倍的速度爬下床,立即唤彩月双儿进来伺候。
有丫鬟在,周衡多少要顾及些脸面,乖乖躺床上闭眼假寐,等孟玉嫤梳妆完成丫鬟们退下,他才睁开眼幽怨地盯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小声说道:“玉嫤,你真无情。”
孟玉嫤:……
“亏我在外想你想得紧,一路急急赶赶回来,又累又饿又困,你不想我就罢了,竟一点不心疼我,我可是你男人,咱们俩的顶梁柱……唔唔唔……”
“你可别说下去了,略显油腻,不符合你的气质。”
孟玉嫤忍无可忍亲自过去捂住了周衡想要继续碎碎念的嘴,颇为嫌弃的继续说道:“彩月双儿她们就在门口,她们若是知晓俊朗英勇的侯爷是这副德性不得偷偷笑你?”
“想笑就让她们笑,玉嫤,别捂我。”
孟玉嫤力气小,捂嘴的动作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周衡一侧脸,这禁锢就被解除了。
“本侯又不是见不得人,再者你我夫妻亲密些也乃是人之常情,她们是你的心腹,看到咱俩恩爱甜蜜指不定心中如何高兴呢!”
“再说了,我虽然比不得太子谦谦君子,但无论如何也跟油腻扯不上关系,玉嫤,你真不想我吗?”
少年人的眼神炙热无比,看得人心口都不禁跟着发烫起来。
孟玉嫤眸光躲闪,做不到坦坦荡荡说那些甜言蜜语,加之二十年豪门贵女的教养,已经将内敛端庄刻入骨子里,她即便再三做心理准备也着实无法像周衡那般热烈表达。
她心里百感交集无比动容,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想!”
“我,我还是别的事,你一路辛苦,再歇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孟玉嫤低垂着头步履匆匆地离去。
周衡:……
“口是心非,哼!”
周衡有个习惯,只要跟孟玉嫤呆在一处呆,目光大多数情况都会落在她的身上,是以他清楚地看见孟玉嫤克制不住发红的耳朵,分明就是害羞了。
“还说什么不想,嘿嘿……”
“若真不想,脸红什么,躲什么?”
周衡一个劲碎碎念,念着念着,忍不住笑出声,倦意全无,干脆起身穿好衣裳,打算继续往孟玉嫤身前凑。
他相信只要脸皮厚,玉嫤迟早会松口说些他爱听的甜蜜话,那样的场景光想想就令人心动不已。
孟玉嫤不知周衡心中所想,出门口后她悄悄站角落平复心绪,等脸上热意降下才正了正神色招呼彩月双儿一块去了书房。
侯府圣眷正浓,府上的产业比齐国公府还要多,孟玉嫤时不时抽查相册接见管事,又有各种人情往来,今日张家娶媳,明日李家嫁女,后日哪个府上又办什么宴,一条条忙得很。
是以一进入忙碌状态,她便将周衡抛之脑后,顾不得计较他不正经的做派。
对此周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