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他在心里怒骂,却又无从宣l泄这股l阴差阳错的怒火。
只得恨恨朝松鹤瞪去一眼,重重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你醒了?”松鹤坐在一旁的桌案边,手里握着书卷在看。
听到动静,他抬眼看过去,注意到江楚挡光的动作,他走到床榻边放下了半边帐幔,“不舒服吗?”
江楚瞪大着双眼,睨着他,半边胳膊撑着床艰难侧身坐起。
松鹤见状,俯身去扶他,被他一胳膊抡开。
“昨晚我太过分了。”松鹤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纤密睫羽覆下,不知所措:“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下次?!
他还想有下次!
看上去温柔斯文的人是怎么说出这么滑稽可笑的段子的。
江楚绷起的气势差点被气笑,好歹是稳住了,那双凤眸往上瞥去,用不屑的眼神睨了松鹤一眼,“光道歉就行了?”
“那?”松鹤温温柔柔的低头看他。
自然是要趁这机会把失去的都找回来。
“你过来。”江楚一只手去拉松鹤,准备把他按在榻上。
“嘶—”伸过去的手臂刚一用力,全身肌肉牵动着,直达身后伤处,一阵裂开的痛瞬间袭来。
怕是找不回来了……
同时,江楚终于发现,他尚光l秃秃坐在床榻上,绸被将将盖过大腿,而站着的人,穿戴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美色简直晃眼。
一副很好欺的模样,竟是他自己……
一把烈l火郁结于心,宣之无由。
总不能去质问他,谁让你睡l我的吧,二人事先又没约定谁上谁下,一切皆是他默默盘算的。
这心情,谁能懂,拔l剑四顾心茫然。
“还疼吗?”松鹤拿出一个小瓷瓶,“我拿了药回来,你趴着,我帮你上药。”
“能不疼吗!看着这么斯文一个人。”那簇无处发l泄的火焰腾地一下子找到了宣泄l口,凤眸怒目而视,熊熊烈l火在眼底呼啸。
江楚抬手甩开药瓶,一把拉着绸被盖到锁骨,高声斥责:“没经验就不能等我早上来!让我来!”
一句“让我来”喊得震耳欲聋,说得好像他很有经验似的。
不都是纸上谈兵。
总算是把压抑在心的憋屈吼了出来。
无辜的瓶子“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一路撞上桌腿,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撞击声。
“是你一直喊着,让我……”松鹤在床沿坐下,桃花眼眨了眨,有些无辜。
江楚:?!
刀呢?!他的双花板斧·削铁如泥·砍人不见血的大刀呢!
松鹤把手伸到绸被下,抓着江楚的脚踝。
江楚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腿就踹,紧接着,又是一阵痛,从身后直到骨髓。
一声“哈”,就被轻松制服了。
他的身手不该如此的,怪只怪负伤在身。后。
江楚被拽过去,再次躺了下去,两腿搭在松鹤腰l侧,这个姿l势让他全身肌肉猝然绷紧。
“你干什么!”江楚厉声喊道。
松鹤俯身低头,对上江楚目光,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里溢满夕阳的霞光,金灿灿的闪耀着,仿佛辍满星辰,温柔缱绻,很深情。
靠!又用美色勾l引我。
江楚暗骂一声,淬着风刀霜剑的冷冽目光不受自我意志控制的,兀自融化在眼前的美腻容色里。
真是摄l魂夺魄的妖精!
江楚的怒火抵消大半,心里盘算着不如就退一步,这次不计较了,以后狠狠欺负回去。
“摄l魂夺魄的妖精”缓缓低语,“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认真待我,眼中再无他人。”
“嗯?”江楚大大落落躺着,很是恣肆,张扬的眉峰扬起,懒洋洋道:“也没错,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到这里,脚背故意往松鹤腰l侧蹭l了蹭。
给个杆子就喘l上了。
江楚心想,看在美人认错态度端正、又温柔可可的份上,那昨夜,就不计较了,说到底,酒是他自己买、自己喝的。
他还能抽自己两耳刮子不成?不能够,他不是那等和自己斤斤计较的人。
自己犯的错,有一万个理由能开脱,如果不能,那就是自己没错。
“我来就好。”松鹤声音淡淡的。
江楚:?!!
这话,他上次听到还是在上次!
这踏马……
“你来?”为了避免再出现昨夜的错误,江楚想,有必要和松鹤讲讲规矩,“美人,昨晚是个意外,以后,你居下,我疼你。”
他拍了拍松鹤的脸,认真说道。
松鹤依旧温柔款款,摇头道:“昨夜那样就挺好,我喜欢看你那样。”
江楚:……
你喜欢?!
我管你喜不喜欢,我要我喜欢!
“这事儿没得商量。”江楚下巴一扬,格外笃定。修长的手臂垂落床榻,指尖挑起扔在地上的衣衫。
松鹤瞧着,往外坐了坐,也觉得二人这般对话不妥当,就帮他把其他衣衫捡起。
江楚不跟他客气,悠悠坐起,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