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
林不盏摔的头昏脑胀,耳朵嗡嗡嗡的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活还是死,嘴里却突然感觉有点冰冰凉凉的东西,舌头一抿,立马化作水一样流进了她的喉管。
她被呛地咳起来,当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入口即化,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进去了什么东西,人咳的撕心裂肺,眩晕的脑子也咳的醒了过来。
痛苦,很痛苦。
俯面砸下来,她几乎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种堵塞的窒息感让她挣扎着爬了起来。
可她分明记得自己只是在晚上看小说的时候不小心被手机砸中了脸!
费力地睁开眼睛,人还没看清眼前的情景,嗖嗖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两把锃亮的大刀正抵着她的脖子。
她还维持撅着腚趴在地上的姿势,人却已经僵了,阵阵麻意从她的后背窜到了她的头皮。
抬起头,几个黑衣紧身长衫打扮的男人齐齐将她围了起来,宽肩窄腰,一阵肃杀之势扑面而来。
一瞬间,林不盏头脑风暴的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没想到面前是这么魔幻的场景,甚至手里攥的草还有点刺手心。
凉风吹进了她的脖子,她猛然回过神,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感觉脖颈一阵刺痛,那种心脏缩紧头皮发麻的感觉立马让她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各位……英雄好汉……”她哑着嗓子无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前面的黑衣男人从两旁让开,一阵迟缓的脚步声响起,黑面红绣纹的长靴,质地细腻的锦绣底袍,缎面金丝描边的腰带,略微松散的领口,因为咳嗽而有几分起伏的胸膛……
林不盏的眼睛瞬间定在上面移不开了。
皮肤好白……
“砍了吧。”略有几分沙哑的男音冷冰冰的在头顶响起。
“慢着!”林不盏吓出了一头冷汗,两个字直接喊破了音。
她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感觉到脖子上的两把大刀磨破了她的皮肤,那点刺痛却抵不上要丢命的恐惧。
要死要死要死!来真的啊!
林不盏的脑子一片混乱,但大概也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抵不上现在保命重要。
“大哥。”她哆哆嗦嗦地开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有好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把我带回去暖被窝也不亏啊!”
不是林不盏吹,她长得确实好看,从幼儿园好看到大,可惜她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封心锁爱,认为她这等美貌自然要配上一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绝顶好男人。
现实世界的帅哥已经无法满足她了,于是她沉迷在小说里各色天花乱坠的描述中,认为那才是她应该遨游的世界。
结果这一游,游到了这里。
冷汗一滴一滴的从下巴滑落,从男人的角度,大约能看到她半张脸,可也能看出这是个小脸小嘴,鼻梁高挺,眉眼如画的美人胚子。
这样的脸不笑的时候一股不好接近的冷艳相,衬上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那真是勾人夺魄,可偏偏她长了双浑圆的杏眼,因惊惧而睁大的时候,倒是反过来看出了点憨相。
“你倒是想的美。”
嘶哑的男音是磁性又冰冷的男中音,好听的磨耳朵,林不盏却在愣了一下之后迅速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看不起她!
“是是是,我想的美,我哪配给您暖被窝,洗脚婢也成,您就收了我吧!”
她连头都不敢抬,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如纸,说这句话的时候,牙根都快咬断了。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都没有传来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一点悉悉索索的动静,叽里咕噜地说着小话。
果然,没多久头顶传来一声冷笑,嘶哑的声音像恶鬼在散发冰冷的寒气。
“带走。”
林不盏还没松口气,却又听他说:“带回去养着,什么时候药化了,给我剥皮刮骨的炖了。”
药,什么药。
林不盏的脑子嗡嗡作响,脚步声却逐渐远去,她抬起那张满是冷汗的脸,只看到一个发丝束了一半,长发垂腰的背影,有些清瘦,肩膀却很宽阔,颈长腰细。
一个美男子。
她怔怔的回不过神,随即心神一松,她两眼一闭,撅着腚昏了过去。
……
醒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有些脱力,一方面是摔的重,一方面是心神还有些恍惚。
她怔怔地看着头顶雕花纱帐的床,侧过头,一张檀色圆桌,桌面摆着一套圆润奶白的瓷器,再过去是一张素雅的山水屏风。
镂空雕花的木窗,竖立的门与下斜的门栓,清凉的空气,冰凉的墙,周围古色古香却有几分阴暗的环境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抬起手,想了想还是没狠下心给自己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