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去,然后麻溜地躺在床上,被子一拉埋到了下巴,再乖巧的露出一个笑。
赵玉婪挥手将床上的袖子抽走,那样子比她还嫌弃。
林不盏心里又气的冒火,但看一眼赵玉婪的脸……算了,暂时原谅他了。
“想不到你真的活下来了。”赵玉婪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侧头看向她,细长的手指掰着她的下巴,边打量边阴阴地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毒沁的太深,在那双细长苍白的手上,指甲也逐渐变成了暗红色,看上去像染了红蔻。
林不盏的眼睛从他的脸一路移到他的手,看着看着,她自己咽了咽口水。
怪色的……
“是啊,托王爷的福,没死成。”
心里多少还有点气,欣赏的同时,嘴里没忘记带了点刺。
下巴一痛,她不满地瞪过去,对上那双冰凌凌的凤眼,她立马神色一收,讨好地笑了笑。
赵玉婪看的有趣,嘴角勾了勾,松开了她的下巴。
脸变得倒是快。
“今夜过了,走吧。”
赵玉婪收回目光,抬手解下发簪,束了一半的发倾泻下来,一路长到了腰。
对方没被他毒死,倒是一个好消息,所以此时的赵玉婪心情还不错,也没计较对方刚刚想跑的行为。
林不盏的价值体现出来了,在赵玉婪没死之前,她大概也是死不了了。
但是,走……走什么走……
林不盏看的收不回目光,赵玉婪脱去外衫之后,单薄的里衫更能清晰的透出他挺括的体态。
他真的不是一个羸弱的男人。
“还不滚!”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赵玉婪立马回头,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居然有胸肌!
他真的有胸肌!
老天呐!
原来真的有男人的身体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腰好细!
皮肤好白!
好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妈的!好色啊!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在赵玉婪沉的能杀人的目光下,两股热流幸福的流出了她的鼻子。
“二丫!”
“噗嗤……哈哈哈哈……”林不盏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玉婪的脸色更难看了,看样子下一秒就要扭断她的脖子。
不过不知道林不盏是不是死过一回胆子大了,还是因为有了免死金牌变得色胆包天,她侧过身,直勾勾地盯着赵玉婪,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你的毒需要我帮你缓和,那是不是也应该要给我些好处。”
赵玉婪几乎要被她这幅姿态气笑了。
“你知道上一个跟本王这样说话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对上那双阴郁的眼睛,林不盏心里惴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怎么样,无非就是坟头草两尺高罢了!”
“你知道还敢对本王如此妄言!”
眼前一花,她已经被捏住了脖子。
不过她打定主意赵玉婪不敢杀她,除非赵玉婪不想活。
“那又怎么样,总不能我的血白白给你放……”
她挣扎着抓住赵玉婪的手臂,温热的手心覆盖在他冰凉的手腕上。
赵玉婪被烫的一颤,眼睫也飞快地抖动了一下。
自从他的毒越来越厉害,几乎没有人敢接近他,仿佛近他一尺都有可能命丧黄泉,更遑论如此肉贴肉的碰他。
想到那个带着血气的吻,嘴唇还有些火辣辣的疼,他眉眼一厉,手上的力道发了狠。
林不盏被掐地快要喘不过气,心里却要气死了。
赵玉婪是个神经病吧!
天天过得这么不幸福,就拿别人的命不当命!
“赵……呃……赵玉婪!”
她愤怒地掰着赵玉婪的手,两条腿也忍不住胡乱踢过去。
身上一重,赵玉婪却将她压在了床上,一只手就能制住她。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赵玉婪仍旧不相信她,却又为受制于人而感到愤怒。
林不盏翻了个白眼,跟念经一样没有感情地说:“我叫二丫,板头镇板头村人士,全家都死绝了,祖坟都被大水冲散了……咳咳……”
她又抬起眼看向赵玉婪,露出一个森森白牙地笑,“这么不放心,要不要我祖宗十八代给你托个梦啊。”
嘴上说着,眼睛还没忘记直勾勾的往赵玉婪的领口里钻。
赵玉婪拧紧了眉。
他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大不敬的用自己的祖先来妄言。
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赵玉婪站直身体,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
“宵小之辈!”
林不盏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