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趣。”赵济常明朗地笑起来。
他可从未见过他家皇叔会露出这么新鲜的表情。
注意到男主角还在,林不盏尴尬地停下脚步,却踩空了台阶,直直的就要往后面倒,慌乱中,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胡乱抓住了赵玉婪的领口。
在浪漫的爱情故事中,这个时候的赵玉婪就会被她拉下去,踉跄着扑倒在她的身上,来一个唯美的吻。
但前面就提过,赵玉婪并不是一个孱弱的男人。
所以赵玉婪一动未动,林不盏挥着手从空中扑腾了一下,自己站直了。
只不过赵玉婪的领口却被她拉的大开。
“一个妾而已,算什么皇婶。”赵玉婪蹙眉挥开了她的手,抬手整了整领口。
赵济常笑道,“皇叔没有正妃,这声皇婶自然叫得。”
赵玉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意识到自己今天丢了不少的脸,站稳之后的林不盏安静了下来,摸摸鼻子,在心里纳闷赵玉婪的脾气变好了。
却不知赵玉婪面对惹他不快的人,一向是杀之后快,绝不会耗费丝毫的功夫,可她又杀不得,赵玉婪总不会对她污言秽语的辱骂与拳脚相加。
他可是长洲雍度王。
送走赵济常之后,林不盏扒着门槛还有些依依不舍。
赵玉婪拄着手杖,一声冷笑,冷言冷语道,“本王倒不知道你心比天高,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林不盏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懂。”
他不懂?
呵!
赵玉婪快要将手杖捏碎了。
“你跟他关系怎么样?”林不盏回头看向他,几步走到他面前。
赵玉婪下巴微抬,留给她一个睥睨的眼神。
“怎么,想让本王与你说清?”
“想什么呢,我不是你的小妾吗。”林不盏可不想和女主角抢男主角,那不是提前找死吗。
赵玉婪见她不像说假话,心里舒服了一点,淡声道,“尚可。”
“才尚可?我觉得你还是和他搞好关系比较好。”林不盏摸着下巴,颇有些忧心的模样。
“为何。”
“当然是……”当然是因为跟着男主角混活的比较久啦!
她咽了下口水,嘟囔着说:“未来的储君,交好总没有坏处。”
赵玉婪多看了她一眼,双眼沉沉地注视着她的脸,良久,才轻声道,“这些不需要你来操心。”
说完就拄着手杖拖着缓慢的步子离开了。
她回头看着赵玉婪挺拔的背影,双腿迟缓僵硬,握着手杖的指尖十分用力,可若非私下出行,他绝不愿意用轮椅代替。
倔强又可怜。
……
赵玉婪的出行十分保密,在天还不亮的时候,数十匹快马与一辆马车就悄然离了京。
林不盏撩开车帘,看着车外朦胧昏暗的街。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地方,现下外面空空荡荡,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鸟扑棱着翅膀从枝头跃上了另一棵树。
而她的视野已经出了城门,安静又寂静的一幕,像一个虚假的世界。
“二丫姑娘,用些茶点吧。”
小小并没有问为什么如此危险的行程还要带上她,她年纪小,懂的可不少,又对赵玉婪格外忠心,从不会对他的决定有丝毫多疑的念头。
“我们这次走的是陆路还是水路?”
小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不是姑娘该担心的事,如今时辰尚早,若姑娘有些没精神的话,可以小睡片刻。”
不是,她问这个问题,是因为……
“呕……咳咳咳……”
她晕船啊!
早起的河水又冷又不稳,风吹的时候还能掀起层层波浪,让这艘孤船也跟着摇晃起来。
林不盏已经吐了两轮了,白着脸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抖着两条腿站都站不稳,喂有趴在甲板上吹着风才觉得好受一些。
可一旦船一晃……
“呕……”
她什么都没吃下去,连带昨晚的都吐了个干净。
书生让她吃了些药,可药效发挥的没那么快,撑船的老汉已经担心她被风吹出病。
“姑娘,你还是回船舱歇吧,早上风大,吹多了头疼。”
“谢谢大伯,我不用……”她虚弱地瘫在甲板上,胃空的泛疼。
小小也来劝过她,可船舱里不太透风,她待着更难受。
只是她这幅样子实在叫人担心,总觉得连脸颊都凹陷了进去,眼皮耷拉着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倒是可以强行将她带走,只不过出行的都是大男人,她名义上还是赵玉婪的人,大家都不敢动手。
没过多久,林不盏昏昏沉沉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