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早逝。
“哟,”金潇笑了笑,把她白嫩的手翘起,摩挲了一下她色泽饱满的嫣红美甲,“别激动,上述的,一样都没有。”
她转头侧目,瞥向其他地方,“我都快忘了,纠缠的人是我,当初是您执意要分手。”
每句话之间,金潇都微微停顿。
确保自己足够清醒,来提醒她这个事实。
“行,是我要分手,”程一鑫啧啧,语气随意,“我从来就没指望有人能读出来老子的悲伤。”
金潇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淡淡一笑,“那你悲伤的方式可真别致。”
程一鑫想过无数次,和金潇重逢是什么光景。
时常梦中惊醒,都是金潇的面容,想起来那时候金潇听着《匆匆那年》,说他们如果有一天分手了再见,会不会红着眼,抑或红着脸。
金潇分手的时候大概是很恨他的吧,他又何尝不恨她呢。
唯独没想过是今天这样的,他开着电脑,插了数据线,给她刷机。
他们这么平静,五年前分手时候的刻骨铭心,惊涛骇浪,恍如一场隔世经年的梦境。
连句好久不见都说不出口。
程一鑫问她:“你就刷这台机?数据要备份吗?”
金潇没所谓道:“刷吧,没关系。”
程一鑫双手插兜,从左右兜里挨个掏,竟然掏了三台手机出来。
其中一台手机是跟金潇同款的ts水星,只不过是ts水星4,两年前的款式了。
他说:“要么拿我的?我本来就是折腾手机的,都换着玩,里面没数据,而且也设置了id。”
金潇问:“备份什么数据?”
程一鑫:“我咋知道,聊天记录,照片什么的。”
金潇看他半晌,勾唇一笑,“你难道还担心,我还保留着我们当年的合影和聊天记录?我早删了,你呢?”
程一鑫当然留着。
他点头,轻松一笑,“我?以前那手机,我早恢复原厂设置转手卖了。”
程一鑫哪像她这么矫情呢。
金潇觉得自己当年费劲地保留聊天记录行为简直蠢透了。
那时候看了攻略,要先把联系人拉黑,在隐私-黑名单那儿点开删除联系人,再把黑名单取消,就能既删了他又留下记录。
她还让同学帮忙拉黑测试了好些次,最后才一狠心用这个方法删了程一鑫。
金潇笑着点头,“挺有默契。”
程一鑫不置可否。
他云淡风轻地开始干活,“绕id,也有几种,一种是比较低端的,只能连wi-fi用,相当于一个pad用吧,打游戏听歌之类的,还有一种高级绕,可以读卡打电话。这两种方法,我都给你看看。”
“你这手机有密码,我们姑且叫有锁id机;那我就省了备份这个步骤了,不然太耽误时间了,正常是再拿一部千银机来,无锁的当作备份机,都是插电脑备份。”
“因为我没有你们千银的电脑,只能开个模拟器。好了,你过来看看,这样电脑已经识别出来,你这个设备有激活锁,要求输入账号密码。”
金潇瞥了眼,“我要输入吗?”
“不用,”程一鑫快速操作,“现在就是假设,这是台偷来的赃机,你要刷了自己用,你怎么会知道账号密码。”
金潇点头:“好,明白。”
程一鑫顿觉失言。
金潇最反感大世界里的乱象丛生,蝇营狗苟,唯利是图,以前偷来的捡来的手机比比皆是,刷机就等于助纣为虐,替人洗白。
他一时不察,用了平时跟黄顾开玩笑的解释比喻。
程一鑫犹豫片刻,“你不问我,会不会帮别人偷来的刷机?”
金潇挑眉,“那你会吗?”
“如果会呢?”
“那好像,”金潇耸肩,她的锁骨漂亮发光,像可以盛一杯冰镇西瓜汁,让她言语也被冰镇过似的毫无温度,“不关我什么事,我只关心怎么刷机。”
程一鑫眼神黯淡了片刻,开口:“行,你站起来。”
有些突兀,金潇看在他刷机的份上还是站起来。
虽然程一鑫瘦瘦高高,就剩骨架子撑着,但金潇加上鞋跟直逼175cm的身高,还是迫使他一改原本懒洋洋撑柜台上的姿势,挺直脊椎。
金潇以为他要让她看手机,疑问道:“干嘛?”
“你刚刚说什么?”程一鑫痞痞一笑,偏头看她,“我没听清楚。”
金潇不知道他想使什么坏,语气戒备:“我说,你到底要干嘛?”
程一鑫摇头:“不是这句,上一句。”
“哦,”金潇复述一遍,面沉如水地一字一句划清界限,“我说,如今你帮人洗白黑机,或者再搞些组装机的勾当,都与我无关了。”
过了这么些年,金潇总算可以平静地说出来这句话。
曾经日思夜想要把这句话狠狠摔在他脸上,没想到这么波澜不惊地说出来。看程一鑫狂跳的眼皮,微撇的唇角,毛茸茸的胡茬都是忧郁的,才最有快感。
“啧啧,”程一鑫同她对视几秒,伤感转瞬即逝,宛如错觉。
他调侃道,“站着说话,腰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