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了白荷。
白荷破碎的元神重聚,被天雷灼烧的伤口也恢复了原状。
凤君终于知道陵光后院那一屋子草木小仙是怎么来的了。这些小仙是草木精灵,化形之后也是灵力低微,难有大成,常遭人耻笑欺辱。这大概让陵光想到了自己的境遇,所以以自己最大所能庇护了他们。
画面一转,镜中出现了勾陈帝君。
凤君正要往下看,忽觉身周灵气异动,有人似将天地元气凝成了一缕缕看不见的丝线,在她身周织下天罗地网。
玉石台上的镜子光芒一闪,又恢复到石头模样。
凤君略感可惜,面上却也不恼,仍是三分笑意,七分戏谑。她指尖微微一动,勾起一根灵气织就的细丝,而后一拨,竟是发出了一声清亮好听的声音。
随后,凤君笑眯眯地看向池子里的紫微帝君。
紫微帝君已经睁开了双眼,翡翠色眼底倒映出凤君的身影。这一世的他,肤如凝脂,五官秀雅,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不过,漂亮归漂亮,却全无阴柔之感,仍能在气势上威慑许多人。
当然,这许多人并不包括凤君。
方才被玉石镜子一照,凤君的隐身诀失了效。她也不慌乱,反而一拂袖,一撩袍,在池子边缘坐了下来:“吾乃不周山凤族之君,名讳幽篁。途经贵宝地,但见郎君面如冠玉,姿仪甚美,不由心生爱慕,欲与君结三生之缘。”
回答她的是数道尖锐的冰棱。
凤君轻笑,身形未动,就已将冰棱化作一滩滩水。
那些水落回池子,搅乱一池清水。
隔着激荡的池水,凤君与紫微帝君两厢对视。
凤君目光坦坦荡荡,倒是紫微帝君率先败下阵来,他抬手扬起一堵水墙,遮挡了凤君的视线。
“哗——哗啦——”片刻功夫,水墙落下。
紫微帝君已披着一件里衣立于池子另一头。他衣服穿得匆忙,尚有好几根衣带未系,所以整件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犹能见胸膛下那几块结实的腹肌。
凤君眼波流转,视线自紫微帝君脸上一路向下。
紫微帝君被凤君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脸色不由沉了沉:“女君自称不周山之主,却全无主君应有之德行。依本座看,你是满口胡言!”
“郎君不知道有一种主君叫昏君吗?”凤君歪着脑袋,戏谑地看着对面的美男子,“色令智昏,见色起意,本君正是话本子里描述的那种昏君。”
“……”
“郎君如何称呼?”凤君话锋一转,问起了他的名字,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我忘了。有容氏的大祭司自降生便只有紫微大祭司这个名号,没有自己的名字。不过,我不喜欢称呼你为大祭司,也不想叫你紫微。不若,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只有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如何?”
“大可不必。”紫微帝君目光一凌,眼中杀意顿生,只见他双唇开开合合,吟诵着古老的咒语。
天地元气织就的细丝随着他的吟唱震颤着收紧,听得他一声大喝“收!”,那细网猛然收缩。
眼见就要网住凤君,却见她叹息着摇摇头,随后长袖一拂起身,视那网如无物一般凭波踏水行至紫微帝君身前。
紫微帝君脸色微微一变,从未有谁能在他的天罗地网中随意穿梭,也从未有谁能靠他如此之近。
紫微帝君身量高出凤君半个脑袋,故而,当凤君双手环住他脖颈说话的时候,似有若无的鼻息落在颈间,撩拨得他心神一荡。
“祗澜。”浅红色的眸子俏皮一眨,那眉间的凤凰花似乎更为艳丽了,“可要记住了!你是我的祗澜。”
当凤君轻声念出这个的名字的时候,她脖子上的元神玉珏微微发烫,而对面的紫微帝君几乎就要停止了呼吸。
一种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整个灵魂都在颤抖。似乎,这一声轻轻的“衹澜”等了他太久太久,久到一度让他绝望心死。
恍惚也只是一瞬之间,紫微帝君很快就清醒过来,翡翠色眼底闪过一道厉芒,双手抓住凤君的手腕想要将她拽开。
凤君却不想就此放开,指尖灵力流转,愣是让他撼动不了半分。
“放手!”紫微帝君面色一沉。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还是女子!
凤君玩心正盛,哪那么容易就松手。她露出一副“我就不放”的表情,顺道还将双臂收得更紧了一些。
呼吸交缠。
凤君凑得更近,鼻尖有意无意触碰着他的下颔。
身周天地元气剧烈激荡,脚边那一池清水被搅得天翻地覆,一如紫微帝君现在的心境。
“大祭司,发生了何事!”
适时,宫门大开,一群着白纱衣的男子鱼贯而入。
凤君与紫微帝君斗法,动静闹得极大。整座蕲年宫都被置身于狂风暴雨中,透过宫门,犹可见百米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