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回来了,手上还端了一碗咸菜。
“我娘说她的早饭也快做好了,就不过来吃了,叫我把这个拿来,这是我娘自己腌的咸菜。”
林爷爷笑道,“你娘就是太客气了,过来一块吃吧。”
今天早上的早饭做的匆忙,林阿爷就拿玉米面下了一锅稀饭,又蒸了几个宣软的大馒头。拿家里熏的鸡炒了一锅辣辣的青椒鸡丁,又拌了一碗酸豆角,再配上田小花拿来的咸菜,四个人吃的肚皮溜圆。
吃完饭,田小花拍着肚皮满足地说,“林阿爷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不管吃多久都不会腻。”
林雪吃的不多,他饭量一向都很小,看田小花这副样子嫌弃极了,“快点坐好,怎么没个哥儿的样子。”
“哥儿是什么样子?你这样吗?”
林青峰看着林雪同田小花打闹,有田小花在,林雪也会显得更孩子气一些。
平时的林雪太懂事了,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林山和林爷爷一直到了下午才回来,回来时两人的脸上都很凝重。
他们白天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到家后林阿爷给他们下了两碗面疙瘩汤,两人呼噜呼噜吃饱了,才有余裕讲起早上发生的事。
刘秀儿的婆婆唤作刘翠芳,和刘秀儿还能稍微沾上点亲戚关系。当初刘家把刘秀儿嫁到隔壁村未尝不是想着沾亲带故的多少也能照看一点,结果没想到亲家到成了冤家。
昨日刘翠芳带了一个她儿子给她请的车夫一块到了平阳村,说是大儿子如今发迹了,要将弟媳接过去一块过日子。
刘家思忖半天,觉得没必要过去。刘秀儿会绣花,她回娘家这几年不仅不会给娘家拖后腿,绣出来的东西还能补贴娘家。最重要的是,一家人都疼爱的女儿家嫁到了邻村去,不仅一天福没享到,反而受了不少的罪。
刘翠芳当初去了镇上过日子时可没想着把刘秀儿带过去,五年了不闻不问,今天突然跑过来说要带别人走,你说你心里没有鬼,搁谁都是不信的。
刘翠芳昨天嘴都说干了刘家也没同意,当下就赖着不走了。刘家招待了她一晚,今天早晨她趁着天黑叫车夫把起来做早饭的刘秀儿直接绑了去。
这一闹动静可就大了,刘家出来追,惊动了住在周围的村民,刘翠芳和那车夫就被拦了下来,争执间刘秀儿就被马车撞昏了。
村长和几位村里的老人做主先将刘秀儿送去看大夫,刘家见刘秀儿受了伤怒极了,要将刘翠芳告到官老爷那,一行人又扭送了刘翠芳去了官府。
结果刘翠芳到了官府就开始哭诉,说自己只是不忍心自己的儿媳妇在村里过苦日子,想带她到镇上生活罢了。
镇上的县令查了平阳村和刘翠芳村子的户籍登记,又唤了在镇上当账房的刘翠芳的大儿子赵文过来,一番审问后判了刘翠芳五个大板,由其子赵文代受。
而刘秀儿,虽然她与刘翠芳的二儿子赵洪夫妻关系并未断绝,但五年前赵家的做法虽无抛弃之名但有抛弃之实,等刘秀儿醒后可以按其意愿是否与赵家断绝关系。
林雪听到这儿,送了一口气,“还好,秀儿姐在村里能好好过日子,要真的去了赵家还不被折磨死了。”
林山皱着眉,“也不知道那个赵家打的什么坏主意。”
林雪没说话,他也不清楚赵家突然要来接人是为了什么。
说完了早上遇到的糟心事,林山看向林青峰,“今天从衙门出来的时候遇到于秀才了,他听说村长去了衙门便向夫子请了一天的假。如今正在村里,明天一早我们带些糖去拜访一下于秀才吧。”
林青峰答应着,心想等会要将毛笔墨水拿出来练练字了,不然明天过去的时候连自己识不识字都说不清可就闹了笑话了,至少得带一张大字过去吧。
于秀才平时都在镇上的乡学里读书,也不是要开门收弟子的夫子,要是自己连字也不会写便去问如何考秀才,怕是只会让人觉得不自量力。
林青峰又陪着林山说了会话,就把屋里的毛笔和宣纸拿了出来。在正堂的饭桌伤摆好,倒了一点水在砚台里磨墨。
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林青峰打算趁着天还没黑,多练几张。
他深吸一口气,悬着臂稳稳地在纸上落下一笔。林青峰上一世没有学过毛笔字,但他练过不短时间的硬笔书法,如今毛笔字写的虽然不如硬笔字好,但也不算很差,多练习几张一定会写的越来越好。
林青峰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写了两张大字,感觉练的差不多了才将纸裁成与普通书籍差不多的大小,照着买来的书,端端正正地抄了一页,预备明天一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