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慧一开始听到贤王的推测的时候,心里还不由暗赞贤王聪慧过人。
可是这种赞赏还来不及维持多久,整个人就听得胆战心惊,最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指天发誓的道:“王爷,您可不要吓唬小的,小的最是遵纪守法,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哦……”
蒋灵玉既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把一个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说的阴阳顿挫的。
阮慧这会儿人都被吓软了。
她那里再敢卖关子,深怕蒋灵玉再说出些什么让她肝胆俱裂的话,立马解释道:
“寻渊草是师凤霆小侯爷的,小侯爷一无官职在身,二则身为男子贸然跑到王爷府里拜见难免会遭人诟病,所以才会托小的把寻渊草献给王爷!”
阮慧这话初听下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若是细细分析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算没有官职在身,但是只要报出寻渊草的名字,王府自然会大开方便之门。
至于自己不方便去王府的问题,随便找个侍从就可以解决了的,更何况对方可不是寻常男子,而是从少年时就走南闯北的师凤霆。
不过蒋灵玉是还别人愿望,又不是结仇的,有些话倒也不必说透。
她只不过是单纯的不喜欢被人试探和浪费时间,所以故意吓吓阮慧罢了。
如今看着玩得差不多了,若是再玩下去把人玩坏就不好了。
蒋灵玉露出和善的笑容问道:“阮大人现在方便带本王去见见小侯爷吗?”
阮慧这个时候那里还敢再卖关子,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忙说道:
“王爷折煞小的了,小的这就…这就带王爷去!”
阮慧带蒋灵玉去的地方很近,不过就是离开王府以后再走上半盏茶的功夫摆了。
这是一个三进小院,不算特别大,但是位置想到的好。
要不了多远就是闹市区,但是这个位置完美的隔开了闹市区的吵闹,又有闹市区的方便。
院子布置得古朴雅致,一进去就闻到淡淡的檀香味道,渺渺几缕琴音犹如清泉击石,给浮躁的人们带来了几分宁静。
顺着声音望过去,门口处已经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长得剑眉星目、朗月清风,一看就是常年读诗书养出来的气度。
他脸上有一道淡淡的刀疤,让他整个人在无形之中多了一股子冷峻,这种冷峻不像是天生的不近人情,反而像是常年穿了一层盔甲,是已经完全贴于皮肤的自我保护。
“师凤霆参见王爷!”
是一个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的完美行礼。
蒋灵玉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的:“不必多礼,若是早知道我离小侯爷如此之近就时常来串门子了。”
“凤霆也是最近才安置好,不然早该来拜会王爷。”
蒋灵玉跟师凤霆一道来到大厅,纱帐后面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男子在弹琴。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来,刚好解开了纱帐,只见弹琴的男子姿兰玉树之中又带着女尊过男子特有的端庄,算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这风吹得这么巧,莫非师凤霆想找人公关我?’
‘这师凤霆又是送寻渊草又是找美男才艺表演的,玩得挺野的。’
蒋灵玉在观察师凤霆的同时,师凤霆自然也在观察蒋灵玉。
这位王爷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并不像世间俗人一样对于男子抛头露面深深的鄙夷和不屑,反而带着几分探究和浓浓的好奇。
对琴师的反应也是如此,王爷看琴师的眼里有惊艳有好奇,但唯独没有女子对男子特有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自从师凤霆少年开始经商,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纯粹清澈的眼神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对方这段时间颁布了一系列死要钱的政令,师凤霆看蒋灵玉的眼神就变得微妙起来。
两人落座以后师凤霆拿出来一个锦盒说道:“这里面有个古方和一些配套的药材。
服用寻渊草的人身体短期内会有充足的生机,按照方子所写服用,可以把寻渊草的生机多留存在体内一段时间。”
蒋灵玉推开锦盒认真的问道:“我王府御医都不知道的方子价值不亚于一株寻渊草,小侯爷一而再的给本王好处,不知到底想要什么?”
师凤霆脸色郑重的说道:“师凤霆请求王爷给徐凤山的山匪一条活路!”
原来蒋灵玉自从知道徐凤山的山匪经常出来打劫各路商人,一抓她们就往封地边界跑。
蒋灵玉直接成立了一个护送营,商队的人只要交一层货物,就叫护送营的人自己把人送出。
这样一来山匪那里还能抢劫到商人。
蒋灵玉挑眉问道:“小侯爷是要本王不顾百姓生死,让她们被山匪随意抢劫?”
师凤霆恭敬的说道:“凤霆不是此意,山匪们在王爷封地捞不到好处自然就向外转移,可是在途中却有人不幸染上了天花,如今天花在山匪中蔓延,不少山匪都病倒了。
能做山匪的大都是穷苦人家,如今很多人不能下山抢劫早已弹尽粮绝,若是长期不管,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就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