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说在我心田上的话,很美,就在我即将握住它时,飞速衰落,和你的生命一样,复刻在流星上,从山头,到山尾。
似乎在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流感病毒暴虐荆楚之地,也在那一年,跟多人都没再见的可能。
太多的阅历告诉我,在没有意义的生活里,活着才是唯一值得被刻度的事,永远可以期待着。
周思远点点头,把表扔在打瞌睡的小高潮头边。
“你把这个报表交去银行那边,我先出去一趟,如果一会老师问起来,打打掩护……”
“啊—”小高潮没弄清发生什么事,眼镜都没睁开。
没等他留意,周思远领着江沁荫走了出去,赵寅杰看着那一堆增值税发票,脑海里冒了个想法:什么鬼东西。
去见王瑜捷的路上,她给周思远说了很多东西,有家庭、有救赎、还有她的心历路程……
“在我十多岁时,我在一个易怒易争吵的家庭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妈妈和爸爸关系走向破裂,让我和姐姐都拥有着不完整的童年。”
“我有一个朋友,她和王瑜捷长得很像,头发、眼睛、鼻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她抚慰了我年少时所有的不公正,我高中那段时间变得很叛逆,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她不在我身边了。”
周思远啃上自己的指甲,在牙床上左右摩拭,静静的听着她说,这时候,他也插不上嘴。
“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都好怀念他在我身边的日子,我高中学会了抽烟,经常一个人躲在距离小区几百米的柳树下发泄心中苦闷……”
等等,距离小区几百米的柳树?
这样的描述,不就是黄雨柔吗?
她们不光字写的像,就连经历也如此相似吗?
“我那时候还不敢把烟揣进书包里,在石狮子旁边找到……”
江沁荫没注意到坐副驾驶的周思远随着她讲的越深入,神情越入迷。
她顿了顿,说话开始含糊其辞,理性告诉她,不能再继续往下说了,暴露自己的身份,只会加速离开这里的时间。
“怎么不说了?”
太像了,她一路上说的这些话,和他见识过的黄雨柔一摸一样,不免也把他带入到那个鸣出高温的夏天。
后视镜里的江沁荫头向后微倾,眼眶中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眼底的情绪顷刻从忧伤化为平淡,然后不轻不重的汇聚成那颗深色的眼珠,最后整张脸都显得兵荒马乱。
隔了几分钟,冷不丁的冒出 “没什么想说的了……”然后闭上眼睛。
汽车驶进正午的阳光里,这条距离最近的巷子里,人流密集起来,司机只能一边叫骂一边点着刹车。
这条街上只有一家酒店,周边也没什么特色旅游产业。
“奇了怪了,这条路上平时没那么多人的。”
出租车停在一家特色小吃前,前面的游客把这条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师傅,有其他路吗?”周思远下车在小卖部买了两瓶可乐,随手让江沁荫摇下窗户,给了一瓶。
“你转过去看一下,后面也被围起勒,进也进不去,退也退不了,看着架势,还要等好一会哦!”
司机点了支烟后问他“小伙子,来…..”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周思远苦笑。
“现在还有不会抽烟的男娃娃?”说这话时,司机还特意瞥了眼江沁荫,在他的视角里,这两个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师傅,真的不太会。”
师傅看他一再拒绝,想来真的不会,把香烟装回烟盒里,放在仪表盘上,伸出头看了一眼还在攒动的人流,从鼻孔漏出两行烟味。
这条巷子很窄,也不属于什么风景古迹,一向很少有人来往,巷子里原来只有一家旅社,剩余的都只是坐地上摆摊的手工制品,极少有人光顾,要说有什么稀奇的,就是墙后的那栋古宅,曾经是清雍正年间的状元府邸,因此转进来的那条大道,一直被人们叫做明清路。
为了保护这一历史文物,明清路在原本的城市国土资源规划中是可以直达清川区人民医院,可区委政府为了保留古迹,才多此一举的绕了云岩区一圈,可它的历史价值一直没被挖掘,周边的旅游景点也没开发,按理来说,是不会有这样的人流盛况。
巷子平时只能容纳一辆小轿车通过,小路径上也没有安装监控器,给了很多跑车师傅可乘之机。
起初,政府也派交警大队进行管理,不允许车辆通过,他们的精力大多都浪费在对主路的管理上,渐渐忽视了这条巷子,很多出租车司机又为了节省时间,卯着胆子是从这里穿过去,一出这条巷尾,再转一个红绿灯就到了,要是沿着明清路,还得多绕几公里的路。
“这些人买什么呢?”周思远把喝完的可乐罐丢在旅社旁的垃圾桶里,挤在街上围观。
挺无聊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