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檬喜欢许煜,从她十五岁的时候。许煜比张檬高一年级,每节课下课张檬就会跑许煜教室枕着他的胳膊小憩一会,关系好的都知道两个人是青梅竹马,便经常戏弄两人。张檬当时还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因为许煜从小到大都是她一个人的。
直到那天,许煜的兄弟李白然跑过来告诉她许煜有女朋友了然后拉着她走到他们班级的门口。许煜的旁边坐着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姑娘,叫安娜。恩,两个人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许煜是笑着的。张檬一直以为许煜只会对着自己笑,原来并不是。那一幕真刺眼,张檬感觉许煜的同学都在笑自己,青梅竹马其实也没有什么。
张檬逃课了,班主任找家长。张檬回家就躲在房间里哭,许煜妈妈当时也恰巧在她家串门。知道了缘由以后,许煜挨了一顿骂。
因为张檬说了许煜谈恋爱的事,许煜就有点疏远了张檬。中午吃饭带着他的女朋友,晚上放学一起回家也不跟张檬说话,李白然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檬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许煜的感情并非是邻家哥哥的感情了,可是自己没有勇气捅破那层窗户纸,没有勇气找许煜说清楚。
时间过了大半年,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冷冷淡淡的。那天张檬可能在班级工作上受了点小委屈,放学路上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许煜,你至于的吗?我不就是告诉你妈你早恋了吗?难道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都不如一个外人吗?大半年了,你都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说完张檬就跑了,任凭李白然在后面大喊让她小心车。
李白然转头看了看许煜,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小白,我是不是要失去她了。”李白然拍了拍许煜的背,“不怪你,这样对她也好。”从那天起,张檬再也没跟许煜他们一起走。她的朋友越来越多,没有了许煜的日杂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
两个人关系缓和是张檬的初潮。放学后,大家都一哄而散。跟张檬一起走的那个小姑娘恰巧请假了,所以谁也没注意到身体不舒服的张檬。
许煜从操场打完篮球,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拿,恰巧经过张檬的教室,空荡荡的教室只有张檬趴在桌子上。应该在等人吧,还是不要进去打招呼吧。许煜从教室出来,看了一眼张檬,还是趴在那儿。她好像在哭,手捂在肚子上,应该是身体不舒服。
“张檬,张檬。”许煜走了进去,换了两声张檬的名字。张檬肚子疼的不像话,抬头看了看许煜,带着哭腔,“许煜,我肚子好痛,流了好多血。”许煜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别怕,没事。”帮张檬把校服围在身上,背着她,回了家。
“阿姨,檬檬应该是来月经了。给她请两天假在家休息吧,等着我给她补功课。”到家的时候,张檬已经在许煜的背上睡着了,把她放在床上许煜就回家了。张檬妈妈把她唤醒去了卫生间告诉她应该怎样做,这个期间应该注意什么。在家这几天许煜每天都会来给张檬带作业、补功课,两个人的关系也终于缓和。
“明天早上一起去学校吧。”那天张檬说的话许煜琢磨了几天,是自己太任性了,宠了她这么多年,突然不在乎了,发生在谁身上都难受。
三个人上学叽叽喳喳的日子又回来了。可是好景不长,许煜的女朋友在她的好朋友的挑拨下开始对张檬动了坏心思。“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以前你们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一直缠着许煜,现在你们都在一起了,她都不注意一点。”
“是啊,安娜,我们要给她一点教训。”另一个好友也跟着附和。
“可是,许煜知道了会讨厌我的。”安娜说。
“就我们三个人知道,没关系的。那我们就这样......
张檬在快要放学的时候去了次厕所,安娜她们趁机把她锁在里面并往里到了盆水。那时候已经是深秋,凉凉的冰水倒下来冻得张檬一哆嗦,手机放在教室没有带出来,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忙着放学,看来只有等许煜他们来找自己了。
许煜跟李白然在校门口等了十分钟也没有看见张檬出来,平时她都是第一个出来等他俩的,如果提前走会告诉一声。拦下张檬的同学,都说没有看见她。两个人觉得奇怪,回了趟教室,张檬的东西都还在,说明她还在学校。
这边张檬已经冻得浑身难受,说话很吃力。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特别无力。许煜跟李白然把全校都找了一遍,最后站在了女生厕所门口。“檬檬,你在里面吗?”喊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应,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张檬倒在了地上,头撞了一下门。
许煜冲了进去,张檬已经晕了。“檬檬,别怕,我在这儿。”许煜把张檬背在身上,李白然感觉他整个身体都是抖的,脸色越来越冰冷,从来不会出现在许煜脸上的愤怒表情此刻统统表现出来了,他很生气。
两个人把张檬送到医院,张檬爸妈也急忙赶了过来。
“我可怜的闺女,怎么好端端的这样了?”张檬妈妈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女儿,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阿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