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路同行,因着南玹的加入,几人路上没再耽搁,只2日就到了都城。
南玹这一路也了解到二人,一个是神医千一白的亲传底子,一个是千一白孙女,到了都城便跟两人告辞。
“感谢二位。”
顾北舸,“举手之劳,南玹不必放在心上,日后若有需要顾某的地方,可随时来寻我。”
南玹念及自己刀口舔血的日子,难免受伤,心想或许没准早晚是有求于他,态度有几分和软,出声依旧清冷,“好,先谢过。”
又好意提醒二人:“这位酀国国君暴戾无常,你与他治病,最好谨慎。”
千初担忧看向顾北舸。
顾北舸笑笑,不置可否,“南玹这般当街非议国君,不妥。”
南玹嗤之以鼻,转身离开。
她前脚走,后脚国君顾甫派来的官员便到了客栈,见几人样貌年轻。
“几位便是月明谷人?怎不见千神医?”
“家师外出游历,交代由我为国君诊治,明日我随大人面圣。”
那官员急了,“怎可?国君贵体,怎么能让你黄口小儿诊治,赶紧请千神医出面。”
顾北舸耐心耗尽,甩手不耐烦道:“我说了,家师游历,现下不知道在哪里,若不信顾某,那顾某明日起身回谷,你自己去跟你的国君交代。”
“你.....你你你,你最好有真本事,不然治不好国君,定将你诛灭九族。”
顾北舸懒得理他,转身嚣张丢下一句:明日巳时,我睡够了再来接我入宫。
顾北舸看向千初,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拉着人将人送到房间,安慰她,“阿初不用担心,我能处理。”
千初本有些酸涩,顾北柯与那位南玹姑娘相识几天,就直唤其名,对自己他一直都是叫自己师妹。
想起往常两人聊起,顾北柯确实更欣赏那类英姿飒爽、果决坚毅的女子,他总说女子也该坚毅勇敢,勿要哭哭啼啼柔弱做作。
果然自己与他欣赏爱慕的那类女子真是南辕北辙。
随后又被担心取代,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听南玹提起那位国君暴戾,她自是替他担心。
他最近不知怎的,总爱来拉她的手,与她若有若无的亲近,她羞涩挣脱不开,也只能由着他。偏他一句‘阿初’,让她不仅没有预想中的脸红心动,倒有几分恼怒。
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出言赶人,“师兄,你也早点休息。”
顾北舸想再交代她几句,不满她赶自己离开,体谅她一路辛苦,自己今夜也还有其他事,他还要去见一个人,便叮嘱她早点休息,青山在旁边,有什么大声唤青山就好。
见她乖巧点头,他才满意离去。
千初不知道顾北舸去了哪里,她天快亮的时候听到旁边动静,起身见他才回来。
他果真睡到到差不多巳时过半才起床,也不着急,慢悠悠到千初这边吃着早食。
来接他官员在门外急的跺脚,青山就尽职尽责的拦在门口。
任由对方讨好也好,威胁也好,就一句:爷说了,要他诊治,等他睡够了再说。
终于,差不多正午太阳都升到顶上顾北舸才慢悠悠跟着进了宫,千初几人不得同往,只能在客栈等他。
皇宫内
宫殿昏暗,中年帝王不怒而威,眼神锐利,帝王霸气显露,周边跪了一圈的宫人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
官员带着人急匆匆行来,见此状,赶紧匍匐跪下,“国君赎罪,臣来迟,臣已将....已将千神医弟子带来。”
上首的人不耐转头看他,眉心深刻的纹路显示他被头疾折磨不轻。
“我要的千一白,为何带来他的弟子,办事不力,拖下去重责20大板。”
没人理会官员的痛哭求饶。
他愠怒着看向站立着的年轻人,面见国君,竟然不知下跪。
只一眼,他心中大惊,走到年轻男子面前,细细打量。
“叫什么名字?”
“顾北舸”
“见到寡人,为何不跪。”
“不愿意跪。”
四周跪着的宫人,被年轻男子的无礼狂妄吓得大大抽气,瑟缩了身子,心道:酀王暴戾,只怕此子今天难活着出着宫城大门,她们这些今日服侍的怕是也得被牵连,有几人竟是吓得抖了身子。
宫殿内一时静默,无人敢出声。
出乎意料的,这位暴戾国君竟笑了,随后挥手让一众宫人悉数退下。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今日算是逃过一劫。
顾甫看着面前的年轻的男子,见他长身玉立,剑眉星目,目光内敛,神情清冷,跟自己有7.8分像的脸庞,竟是觉得多日困扰他头疾都好了几分。
对方由着他上下打量,良久,国君开口。
“千一白弟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