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到底编排了怎样的难度。
炙热的阳光照过树叶的斑驳。
这是蝉生命里最后一次的歌唱。
怎么能不用尽自己的所有热情呢?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它对此生唯一夏天的热爱!
蝉从不后悔用十七年的黑暗潜伏,却只换来这短如朝暮的一瞬。
蝉只想鸣唱!
只能鸣唱!
只会鸣唱!
在这夏日的浓荫里鸣唱就是它的宿命。
而花滑则是凌燃的宿命!
凌燃双手在胸前交握又分开,舒展到身后如翅膀般展开。
在音乐拉长的瞬间。
他一个大一字滑出,腰身向后弯伏一瞬又直起。
窄瘦的腰身柔韧得让人想去摸一把。
“好美!”魏冉星星眼。
她怎么就从来没想过男孩子做这个动作也会这么好看呢。
其他观众则是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他们的视网膜上只来得及捕捉一瞬残影,根本就没能停下来分辨出凌燃做的到底是哪个动作。
只知道这些动作连起来真的是好看极了!
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啊啊啊,又合乐又流畅!
最重要的他们居然都看懂少年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掌声一遍遍响起,从没落幕过。
在潮水般的掌声里,凌燃高高抬起一条腿,点冰旋转,奔跑着跃入旋转。
像是一头扎进不可抗的命运。
好!
又是一个难度进入。
running进入!
裁判们纷纷露出姨母笑。
凌燃已经撑住自己的一只足尖旋转起来了。
立在冰上的腿从膝盖弯曲成标准的九十度,另一条腿笔直地伸向前方,整个人转得又快又稳。
这是一个漂亮的蹲踞旋转。
很快,他站起身,上半身后仰,直立旋转着,一条腿往后弯折,转着转着就将翘起的腿抬高,双手从两肩反绕到身后。
猜到他要做什么的薛林远气红了眼。
这小兔崽子,说了多少遍,这动作伤腰,不让他练。
他肯定晚上是回霍家之后偷偷练了!
这小兔崽子!
这小兔崽子……
薛林远红了眼,没想到凌燃的胜负欲这么的强烈,让他一个大老爷们都自愧不如。
看到凌燃的小腿越提越高,下腰反手拎住自己的刀尖,上半身越来越直,直到立起。
周誉和杨琼光齐齐瞳孔一缩,又齐齐惊呼出声。
“是贝尔曼!”
“男单的贝尔曼?”
耿弘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魏冉根本不舍得挪开看向冰面的眼。
“你懂什么,这是贝尔曼啊!”
耿弘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
他牢牢盯住场内如水滴一般旋转的身影。
“贝尔曼旋转一直只有女单的选手才会做,那是因为她们的柔韧性好。可凌燃是个男孩子啊,还是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居然能做这个动作?你看这个水滴多么完美,多么优雅!他的柔韧性真的绝了,他一定是从生下来就开始练芭蕾!”
耿弘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观众席更像是被泼了沸水,尖叫口哨声四起。
每个人都陷入了狂热,掌心都拍红了。
他们不懂什么难不难,只知道冰上那个旋转的水滴漂亮得惊人。
而且这个动作看起来难度好高!
坐着耿弘前一排的霍闻泽刚好将这番话尽收耳中,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原来凌燃大晚上贴着墙站是为了做这个动作。
“贝尔曼?”
他轻轻念出这三个字。
看上去是比昨天的甜甜圈更残酷的动作。
他忍不住看了眼凌燃的腰。
事实上,凌燃的腰往下都因为这个动作有一种骨骼和关节都被撑开的痛感。
可他前面那个二连跳没成功,评级太低,一定会被扣掉基础分。
他别无选择,只能把背着薛林远偷偷练的压箱底动作提前拿了出来。
好在柔韧度够,只要狠心下力,也真的能把腰和腿都拉了开。
音乐声戛然而止。
少年蓦得静止在冰面上。
蝉的生命结束在盛夏的最后一天。
但那些蝉鸣却会留在所有人的记忆中。
那是独属于夏天的永远回忆。
观众们毫不吝啬地把自己手中的礼物往冰面上丢去。
花和玩偶纷纷掉落在冰场边缘。
因为没有谁舍得砸中冰上的那只精灵。
凌燃浑身湿透,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下来,他不住喘着气,脸颊绯红一片。
自由滑比短节目多了一倍的时长,对选手的体能来说也是一场考验。
要么说,如果在节目的后半段安排跳跃的话会有一定的加分呢,这是裁判在试探运动员的体能极限。
凌燃谢了幕,在场上深深鞠了一躬。
他其实很享受观众的欢呼和瞩目。
那是对他训练成果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