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巨大油罐箱。
白水泥地反射的阳光有点刺眼,克洛伊-赫克托尔把王簦给他的密件在车控制台上敲了敲。阿尔熟练地跑到旁侧打开车门,锃亮的皮靴踩在在空旷的车道上,他被日光刺得眯起眼睛,举起带着手套的手挥了两下:“打开。”军需官收到命令,向自动机器人提交了自己的掌纹,两个巨大的集中销毁仓应声打开。
赫克托尔不顾军需官的阻拦,跳进了销毁舱的内部——他只摸了一下内壁,就判断出来根本没有喷油燃烧的痕迹。
仓中还堆放着一些情报局发给他的文件上提到的,生产许可被发现问题的生产商品牌的军粮、即热牛排、速食面和午餐肉、巧克力。但是数量不多,像是个快被大甩卖搬空了的空空荡荡的超市货架。
“这是怎么回事?”随着他的质问,军需官冷汗直下。“军需官停职,现在由我接替控制权。VIKI分析这批军粮运至日期至今日的销毁仓内外的监控,寻找可疑线索。”赫克托尔使用了他的监察权。
“VIKI收到……检索……近两周内监控被销毁。近一个月内无异常视频。”
军需官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肖冰,你在控制室?”赫克托尔看了他一眼,换了个通话对象。腕表上跳出陈肖冰的全息投影,“是的,长官。”“找到军需仓库附近监控视频的存储地址,恢复两周内被删除视频,查找攻击来源。”“是,长官!”“这件事情你完全做完需要多久?”陈肖冰道:“请先让我看一下存储器有没有被物理破坏,如果只是删除,恢复是可以在半个小时内完成的。追踪则需要视情况,可能要耗费长一点的时间。”“很好。那,军需官,我们先去静谧之室等吧。”赫克托尔干脆地令人下了军需官的枪,押走了他。
恢复进行得很顺利,大约十五分钟就完成了,对方技术显然不精通。恢复的红外视频显示,销毁仓虽然关闭了,但根本没有按下燃烧按钮。入夜,外围的当地安保似乎在等什么人,几人和巡逻的安保碰头,显然互相认识。然后,几人鬼鬼祟祟地进入销毁仓,用推车一车一车地将过期军粮运到一辆三蹦子上。
军需官在静谧之室纯白无际的空间中,不一会儿就心理防线崩溃了,主动交代。
“是,是滨海区俱乐部的妈妈桑,她给了我一根金条。但是我不知道——她说,只要不按下销毁按钮,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我做。反正我想,有机垃圾而已,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赫克托尔隔着屏幕点点头,道:“VIKI,根据编码查这些过期粮的流通去向。”却被VIKI提交上来的秘密麻麻的监控图片海给淹没了。
陈肖冰解释道:“看来这批赃物,在巴比伦境内已经被分销的很散了,不好收拢。”
“那个人是谁?好像在监控上出现的频率很高。”在赫克托尔意识到的同时,VIKI也给出了同样的分析论断。“田四思,小名田阿毛,良民证号码XXXXXXXXXX,巴比伦市当地人,居住下城区。无业,黑市倒卖为生,高度可疑”。
“要不要通知属地警察?”
“监守自盗的卑鄙的亚人!派人去把人抓来。”赫克托尔非常干脆地下了命令,“帝国海军内部的事情,轮不到巴比伦当地的二等人警方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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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簦以拜访庞巴迪-朋克的名义来到了逄克府。
在会客室,Felix上好茶点,就安静地坐在一边,假装插花休闲,实际是在偷听他们聊天。王簦一露面,表现得非常亲切轻松,盛情夸赞当年庞巴迪-朋克在金融圈的名誉。然后又说起,帝国如今在战争相关的物流期货领域,有所布局,帝国正是用人之际,问他愿不愿意为帝国效力。一方面可以发挥所长,让自己建功立业;另一方面,也可以改善下家里的生活,和妻子不必投亲靠友。
一番话说得庞巴迪-朋克热血澎湃又蠢蠢欲动。但他还是犹豫了:“我妻子Felix独身一人留在巴比伦,我不太放心——况且,我婶母这个人,又不是好相与的……”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嘈杂。家中仆人都慌乱地奔跑起来,口中喊着:“来兵祸了,都是大兵!一车一车!”“抓人啦!”
庞巴迪朋克惊慌失措地通过二楼的窗玻璃往下探看着,王簦不慌不忙呷了口咖啡:“朋克先生,Felix夫人,闹这么大,不妨让王某做个调停?”
Felix虽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只觉得他胸有成竹、稳操胜券,便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下去楼,来到大门口的草坪上。
上面红彩鹤早已撒泼打滚起来。赫克托尔坐在车上冷眼看着她的表演。见王簦来了,他才下车。两人敬军礼致意后,王簦如沐春风:“赫克托尔老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赫克托尔一看到王簦在这里,就隐约觉得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看着惊慌地站在他身边的Felix,他立马想起,以前风闻过,王簦是Felix的铁杆粉丝。“王局看上去一丝不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