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不够坐,三人移了个有桌子的地方,唐韫庭和江厘厘坐一起,关语芙坐他俩对面哭个不停,一抽一抽的哭,眼睛肿着,嘴巴瘪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的非常真情实感,一点都没在意形象,虽然原本她是个大美女。
就对面都哭成这样了,唐韫庭身旁的江厘厘还神色如常,甚至低下头回了好几次信息,开小差开的很到位。
唐韫庭侧头试探性地小声询问:“你朋友哭成这样,你真的也不问问什么事吗?”
江厘厘摆摆手,毫无兴趣:“就那点事。”
唐韫庭追问:“哪点事?”
江厘厘无语地看向他,不耐烦地回:“就大学生日常的七七八八那些事啊,叔叔你是没上过大学吗?”
唐韫庭沉声对她的不礼貌发出警告:“江厘厘。”
江厘厘压住自己高翘的尾巴,低下声不服气地说:“那要怎么解释嘛,年轻人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唐韫庭说:“那江厘厘,朋友感到伤心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安慰对方,帮助对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事不关己,冷眼旁观呢?”
虽然他说的话都有道理,但江厘厘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语气吸引住了,喵的见鬼了,这种和蔼亲切又不容置喙的说教方式怎么跟她爸江士腾的口吻一模一样,撞鬼了真撞鬼了。
唐韫庭眼神坦诚自如,非常有耐心的看着她,江厘厘和他对峙几秒,搜肠刮肚头脑风暴地想话来反驳他。
对面的关语芙哭了半个钟,把桌上的新抽纸哭没了三分之一,水灵灵的大眼睛也肿成了核桃。大概还是气不过,她拨通了男朋友的电话。
唐韫庭和江厘厘正争执着,突然被对面诘问的声音打断。
“那纪朝宇,你还爱我吗?你问问自己你还爱我吗?”
唐韫庭僵住。
女生旁若无人,专心对着电话质问宣泄:“不是我每次都要提这个问题,是你做的事情每次都要让我怀疑这件事情!”
“你现在嫌我烦了?那你追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烦啊?”
“可以啊,既然觉得烦了那就分手啊!”
“你真和我分手?纪朝宇你混蛋!”
“不,分,你都说分了那就分,让你如愿以偿我还你自由,这次谁要反悔了谁是狗!”
唐韫庭听出味儿来了,是感情问题啊…这他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看这姑娘旁若无人的样子估计也是发生过很多次,那他刚刚错怪江厘厘了,她这么习以为常是有道理的。
此时,凌卉也进了咖啡馆,她的目光扫视一圈很快看到江厘厘这桌,江厘厘,江厘厘身旁的男人,以及丝毫不顾及形象正在泼妇骂街一样的关语芙,嗯,很难说不好找。
大学三年的友谊让她内心和眼神没起半点波澜,尽管她本来内向以及轻微社恐,不过和她们在一起丢脸丢多了,现在经历啥都能淡定了。
目光并没有施舍给唐韫庭一个,凌卉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关语芙身边。
江厘厘看到她问:“你怎么来了?”
凌卉解释说:“她给我发的信息。”
指关语芙。
此时,关语芙也结束了跟男朋友的通话,骂完以后心里痛快了点,崩溃大哭变成了轻微抽泣。
江厘厘不忍直视,她无奈地开口问:“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辛辛苦苦通宵把工作搞完,结果中午他才给我打电话说约会去不了了。他要跟朋友去打游戏。”
“靠!渣男!”江厘厘没忍住,轻骂了句脏话。
连凌卉都沉默了。
关语芙轻声问出自己的困惑:“厘厘,打游戏真的对男人来讲那么重要吗?”
江厘厘冷漠表示别来沾边:“别问,问就是劝分。”
关语芙拧眉抗议:“江厘厘!”
唐韫庭也拧眉看向她,四年不见,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要变化大,四年前,她可是个会抱着亲手叠满的星星罐奋不顾身去机场表白的人,满嘴都是左望哥哥左望哥哥,那时候,江厘厘多单纯啊。
唐韫庭走了会儿神,桌上的饮料杯冰块融化,细细密密的水珠滑落下去滴在桌面上。
没人动它一口。
关语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终于在今天把目光第一次放在了江厘厘身边的男人身上,身材板正,五官优越,江厘厘的眼光又高了。
她开口cue他,大胆发言:“你就是厘厘的新男朋友?”
一言激起千层浪,江厘厘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本来靠着椅背坐的懒散,听闻以后一个激灵直起了腰背。
但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凌卉就接着发言:“怎么可能,关语芙你傻,她最近哪儿提起过什么新桃花,这肯定是还在暧昧期。”
本来听到前半句江厘厘还松了口气,暗想终于有个明白人了,直到听到后半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