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氛围江厘厘并不陌生,一般是有人发现了一对男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急需找一些证据来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而如果一旦当事人解释的不清不楚,OK,谣言就要出来了。而最令人难解的是,一般这个时候无论当事人说什么都站不住脚,都会被当成新的故事论点,总而言之,人们想要磕一对cp时,总会有自己的办法。
江厘厘战术性地喝了口茶,这时候,多说多错,她连口菜都不敢夹来吃。
唐韫庭看了对面的女孩儿一眼,垂了下眼睫,找了个借口说:“恰巧碰上了。”
秦牧新有些不信:“恰巧碰上?”
唐韫庭点了下头,说是。
他表现的态度越轻描淡写对方相信的可能性就越大,江厘厘佩服他的演技。她只负责默不作声不给他拆台拖后腿。
秦牧新转头就和江厘厘说:“妹妹,你不知道,他这人基本没单独带过女孩子出去吃饭,就我知道的,我老婆不算,你是第一个。”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秦牧新自己没察觉到吗。江厘厘把略显惊恐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递给对面坐着的男人,对方好像懂得她惊恐的点是什么,有些好笑地弯了弯唇。
江厘厘继续战术性地喝水,谨慎地说:“或许是他朋友比较少?”
秦牧新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他指了指唐韫庭,说:“他?他朋友少,就这么说吧他这人以前,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就是上高中的时候,他拉着路边的狗都能跟唠半天,他会朋友少?”
江厘厘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还有这种时候?”
“那可不?”
“那为什么他没有带过女孩子吃饭?”
秦牧新说:“他这人没情根呗,木头脑袋,对情情爱爱什么的没兴趣,一天到晚除了搞那些破工作就还是那些破工作。”
江厘厘又问:“那他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好久没人能这么大大方方地跟他讨论唐韫庭的八卦了,秦牧新逐渐说的上头,想到南城的那个民谣女歌手,就说:“恋爱嘛,就我知道的,也有过那么一回。”
唐韫庭适时踢了秦牧新一脚,不轻不重地制止:“别在那儿瞎编。”
秦牧新冲江厘厘做出噤声的手势,说:“他不让我说,没办法,那不讨论了。”
江厘厘:“……”
她抬头看了眼唐韫庭,对面的男人还是那种坐姿,懒懒散散的,好像对什么都兴趣不大的样子。
没能吃完整这中年男人的瓜,江厘厘深表遗憾,百爪挠心。
秦牧新吃了口自己餐厅做的菜,满意地点点头,和江厘厘说:“妹妹,你也尝尝我家的菜,每一道都是我亲自尝过以后才能列入菜单的,味道绝对特别。”
江厘厘说:“好吃,很有特色,看得出来老板很用心。”
唐韫庭想起上次江厘厘吃完以后对餐厅的评价是:味道一般,环境不错。就忍不住偷偷地嗤笑出了声,小朋友,说起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来,还真是连草稿都不用打。
秦牧新说:“那妹妹,你和唐韫庭怎么认识的呀?”
江厘厘说:“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呀。”
“多早?”
“四年前。”
秦牧新思索了下,应道:“那还真是挺早的,那个时候就认识他的话,那还真是挺早的。”
说这话的时候,秦牧新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暗了下去。
江厘厘又看了眼唐韫庭,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秦牧新打起精神,看向江厘厘,道:“我们,我们这群朋友也认识很久了,我们和唐韫庭在高中时就是同学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也没想过能和他做这么多年的朋友,他这人一直倔,家里人打小偏心……”
唐韫庭坐直了身子,僵着脸试图打断:“秦牧新。”
秦牧新却没管他,继续说道:“没办法,他从小调皮呀,他哥哥老实啊听话啊,没办法,他父母就是喜欢老实听话的孩子,他们不偏心谁偏心。唐韫庭从来就不懂得服软,也不懂的解释,喜欢做生意,家里明明有那个条件却不给他机会,非但如此,还一直打压他。你爸跟你提过吗,那时候他和他哥哥同时在家里的公司竞争一个案子,中间的工作与细节都是他对接的,他父母却偏偏要把功劳全部安在他哥哥身上。唐韫庭就倔,非要自己闯出个天地,四年前,放弃了这里的一切,非要孤身一人去到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就是想证明给他们看,就算没有他们的帮助,他也能把自己喜欢做的事做到闪闪发光,后来,他就真的做到了。”
江厘厘一直保持表面的平静静静地听着,偶尔眼睛会看一眼唐韫庭,虽然她觉得自己也有点尴尬,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表情去看他,毕竟秦牧新描述的有关于对方的这一面太隐私了,她觉得唐韫庭不太想让她知道的,他一直是个要面子的男人。
秦牧新问江厘厘:“妹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