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缓缓摩挲墨渍，话说出口才发现居然带着颤抖的尾音，阿良抬起头，这才看见那少年在笑，眼角眉梢却都是凌厉色彩，“那就麻烦姐姐了，”他客客气气地说。
阿良也轻声笑，说是少年，其实多少带了个人猜测，单单就皮相判断这人的年龄是难事，他一贯宠爱、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偏爱志村妙，一种特权，总之，他长得文雅，出手又阔绰，陪酒女间难免议论纷纷，光是少年人的身份就有十几个版本口口相传，年龄这种事更是说不清，说成年的说没成年的都有，“我们不会说的，您回来这件事，”话音轻飘飘落地，搂着她的少年闷闷地笑，看来真是被这话逗乐了，鸦类绒羽般的发落在他肩上，连垂头看她的样子都赏心悦目。
笑够了，他看她，道一声多谢。
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奇妙、细密、但绝不轻佻的拉扯。
女性慢慢凑近，双掌下的躯体活色生香，“现在，”阿良说，有光明正大的恶劣，一种征服欲，“让我们做点更好玩的事吧。”
那人垂眼，好像是在看她，有好像什么也没有看。
窗外下雨，摧枯拉朽地打砸在新糊的纸隔窗上，暴风狂烈，近乎要有碾碎高楼撕裂楼宇的痛感，店家新上了温好的酒，好声好气地说给客人解解乏，樱井千穗理盯着酒，说不出为什么，但还是在笑，不是被教导遏令的笑不露齿，温柔和煦，樱井东步见到要训斥，但她懒得管、不在乎。意识恍惚间，后知后觉，她想到自己的阴阳术，灵力绽放于指尖，幽蓝色占据视线所有应得的重量，墨渍模糊不清，阴影打在脸上——
“后半夜，”她答非所问，“果然是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