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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秦休终于把一直咬紧牙关想吞下去的一大口血吐了出来，连带着为了忍住吐血而顺嘴从枝条上咬下来的红色楮树果实。
“能动了？”见秦休微睁着眼睛眨了一下，宇文若给秦休绑完绳索后，便坐到树干前方背着对她，把秦休手搭到他肩膀上环着他脖子，又把两人绑在一起，“我背你上去。”说完，宇文若就背着人站了起来，拉着那根没绑人的绳子示意上边人往上拉。
秦休有力气了也抓紧了自己的两只手肘，半绑式趴在宇文若背上蚊子叫似的，“宇文若，我真的快死了，姑奶奶我这回亏大了，早知道不去救了。”
“别咒自己。”宇文若。
“没有骗你，我的血越来越难止住了，滇地的药粉吃了一包也不管用，不知道以后是让药粉毒死，还是流血流死，你别……”秦休嗡嗡嗡地说不清楚，很想说其实哪儿有什么真感情，你看那个宇文芨，从前呢母亲早死，又是人眼中钉，被人下毒不敢要孩子，‘阴差阳错’当了皇帝之后，和皇后生了一窝之后又和别的妃嫔又生一窝窝的，要不是别的孩子都体弱多病，他又怕自己早死，要早点给皇后立威信能和太后一党斗，能护他儿子皇位坐得稳，会让皇后出来露脸吗？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一个人好……”两人越来越往上，秦休声音越来越小。
……
上去之后，留守的老太医就是当日给秦休把脉的那位问了情况后，“小王爷，先把人背到马车上去吧，她这样可不能躺，血呛喉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宇文若就着背人的姿势，让人斜着向前倾斜着坐在马车里，秦休人是有意识的，也勉强能睁开眼睛，但就是不太能说话。
“她说了吃多少药粉了吗？”老太医一边把脉一边问。
“一包，”宇文若见孙太医听了后狠狠皱着眉头在进行着简单的清理，“孙太医，她现在只能这么止血了吗？”
“一包，”宇文若见孙太医听了后狠狠皱着眉头在进行着简单的清理包扎，“孙太医，她现在只能这么止血了吗？”
“唉，暂时不能再用药了，这药粉是立马止血的，现在是起作用了，这血一点点渗出来，再加剂量怕是到时候又得用活血的，可经不得这么造了。”
到了普陀寺，把人背进房间交给窦韩青安置，又听孙太医说，人还不能躺，得靠墙坐着，宇文若又去找小沙弥要了两床被子。
孙太医交代了几句禁忌和现在不能用药，得等十二个时辰，药性减小脉象平稳了再说后，就被皇帝派来的内侍叫走了。
抱来后，窦韩青在门外接过被子。
第二日，祈福大典顺利进行。秦休躺了一天已经可以喝药了，确认药渣无误后才把药喝下去。
宇文若办完事后便见到秦休在侍女的陪同下，在禅房的院子里挪动，“刚喝完药你就乱跑，想去哪儿？。”
秦休下巴指了指院内一株三人合抱粗般银杏树下的石凳，慢慢挪到那里坐下，两个侍女就站在身后不远处，秦休趴在石桌上，在侍女看不见的地方用枕着头的手点了点额头，“我晒晒太阳。”
“这是皇后娘娘的人？”
“嗯。”
“你这样肯定不能一起赶路了，你师姐也得赶紧赶去别的地方办差，她骑着快马已经走了。”盛大的场合都需要一男一女两列带刀的仪仗，通常锦衣卫不够了会抽调六扇门的人。
“明天还是得一起走，我去如曲县县城，要歇在那儿歇，得去搞点猪血来吃。”说着用眼神示意后面的侍女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