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来说都是额外的收获,她一定又看到了什么。”
“那等她醒了把东西……”
“这可能会影响她失去的那段记忆,肃王妃把东西给你的时候她没缠着要看就是出于本能。”裴应阑摇了摇头,“还查不出来让人失忆的都是什么东西,那些异香每次都不一样,可能只是唬弄人转移视线的,她能比常人坚持得久一点,当时倒在地上人是清醒的,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晕过去了,之后才失忆的,这是第三次,失去的记忆都是连在一起的。”
“第二次就没人打她,换她打我了,但她在那段失去的记忆里想不起来是从哪儿搞来的东西,或许当她拿到的时候就失过一次忆了。”
宇文若:“就是你们翻脸那一次?”
裴应阑:“是。”
宇文若发觉之前觉得有机会了都是骗人的,便问:“你们演的?”
裴应阑:“不算演,也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还有她执意要凑齐之后才能给她看的要求,和发狂也没什么区别了,清醒的时间很短暂,没有被击打头部,所以也没有晕过去再失忆。”
*
裴应阑和宇文若正在一旁说着话,去抓人的人都回来了。
“少爷,人……”林朝支支吾吾的。
“人跑了是怎么的?一个没抓到吗?”
“也不是,就半个。”林朝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半个?”
“也不对,半扇,您二位自己去看看吧。”
宇文若踢了踢地上放着都不淌血的半扇人,“杀猪呢?血放干净了带回来半个?”
裴应阑掀开蒙面看了一眼:“是去追的人干的吗?”
“裴大人,不是王府侍卫,也不是锦衣卫兄弟干的,那几个贼人分了几路逃跑,我们就分几路追,少爷中途又跑了不追。”
宇文若瞪眼睛要去打人:“你还怪我!?”
林朝躲开了:“我们把人撵到一起了就被突然窜出来一伙人给拦住了,所有人凑到一起也就十个人,对方好几十个也不跟我们打,就截住了去路,光围着那几个人砍,都碎成一片了,这带回来的半扇还是人特意砍的,放完血了才把其余碎尸一收捡,特意剩在那儿等我们捡,也没人给我们做主撑腰,去的兄弟们都没脸见人了,就让我去叫你们来,这就是对秦姑娘动手的那个人。”
裴应阑:“那是惹不起,我就是个镇抚使。”
宇文若:“这好像是工部之前失踪的官员,沈丘。”
一名锦衣卫上前查看:“是他,白莲教的人,被我们盯上又演了出死遁之后前胸连文身都刺上了。”
“大人,邱百户忙完去诏狱地牢了,叫您呢。”诏狱的看守前来禀报。
裴应阑:“这半扇先冻着吧,天热,别放坏了,这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呢。”
“走吧,小王爷,下诏狱逛逛。”
*
下到诏狱,走进了单间的刑房。
“大人,人醒了,这是拔下来的针,您收好。”邱蓼蓼把拔下来的针裹在布巾里别着放在门口长条石凳上。
裴应阑:“嗯,这里不用人了。”
裴应阑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凳上,“总算抓住你了。”
那人被绑住全身固定在椅子上,被塞住了嘴巴,显得更加怒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而头巾却还包在头上,宇文若上前揭开,“点了疤,这是个和尚!?中原并没有这样的脸,像个蛮子。”
这光头蛮子被绑住又说不了话,只能呜呜呜地哼哼。
裴应阑:“你叽里呱啦的我可听不懂,我也不想听,就是想看看你这身皮上文的刺青。”
……
“你让我下来就是打下手的,她人都躺那儿了,好不容易抓住个活,不说杀了,怎么还不让打。”宇文若十分生气,裴应阑光会做样子,遇见个有身份的蛮子却不敢动手。
裴应阑:“这笔买卖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宇文若:“谢指挥使都不过问,也放手不管,那还有谁?”
“让底下人半路劫道把沈丘放干净血砍得只剩半扇的人。”
“他?”宇文若放低声音,“他可是有一半血统,你想把人交给他不是放虎归山?!不行,我这就去把人宰了。”
裴应阑身上的血衣还没换下,干掉的血液让衣服板结发硬,他抚了抚秦休挨着他时血流得最凶到处浸的位置后拦住宇文若,“人宰了她就开心了吗?这个人之前就因为她是阴月出生的想剥她的皮,不让你打他是怕有瘀血,皮不好看也不好剥,给他松松皮肉方便剥。”说着走近了那个光头蛮子,“外面天黑了,剥完皮就能得到一个逗人开心的玩具,你是刚从定州上来的,知道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