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怕说多了被人割舌头赶紧起身把话说完:“你没数,你知道她以前怎么当药罐子都还能想到生孩子那还叫有数?都不用等着人死了之后才悔过,你就先被碎尸万段了,她也就骗你感情,你以为还骗你身啊?”
“我……”宇文若不知道说什么。
宇文蘅:“你什么你,你可以喜欢但别想得到太多,时也别想娶妻纳妾了就这么单着赎罪气死咱爹吧,指不定哪天就给气死了,你到时候就能换个人喜欢了。”
宇文若梗着脖子:“我不想换,我比姓裴的年轻,她早晚换人。”
宇文蘅给他泼冷水:“但你显老,还蠢,那一出演得那么假你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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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你可不许再进了,这独门独院的里边可有病人呢,没镇府使同意谁都不许进。”刚才闲聊的几名锦衣卫赶紧堵在门口,肃王虽被幽禁,但宇文芨并没有剥夺他封号的意思,本来就是皇帝同意的儿子坑爹,所以宇文若依旧是个小王爷。
“怎么回事?”因陆离院子里的灶台只能烧水,裴应阑不过去了趟厨房拿些吃食,门口就吵吵嚷嚷的。
“大人,那谁借着送公文来的,非要进去。”
宇文若转过看着裴应阑:“我不能见她吗?”
裴应阑嫌弃地上下扫了一眼后:“能是能,但你……”
宇文若被折腾了一通,一脸气愤地顶着满身的雄黄味才踏进了院门。
“叩叩”裴应阑敲门,但没能等到里面的铃铛响,门就“吱”地一声慢慢打开了。
“怎么不穿鞋。”裴应阑垂眼看陆离光着的脚说。
陆离面色不似尸毒发作那般的发青:“醒了想看热闹,没什么知觉没穿上就不穿了。”
热闹本闹这会儿哑火了,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了出来,看到站不直的人,他说:“你提前几个月做准备是为了拔骨钉?”
陆离迈着两条新腿一样往前走了几步,扶着门框说:“管得着吗?怎么,来算我勾引你骗你吃毒药的账?”
宇文若伸手:“你别……”
裴应阑一手拖着盛放食物的托盘,一手拦住宇文若警告他不许动手,宇文若把手放下,“我是来道谢的,蛊虫已经取了出来,兄长说是因为蛊虫孵化后受不了周遭环境才往外爬的。”
“也没个谢礼。”陆离很想抖腿但抖不动。
宇文若弱弱地说:“你现在这样也吃不了炸鹌鹑吧。”
陆离现在怕摔也不敢做大动作,瞪大眼睛脖子往外伸:“哪儿呢哪儿呢炸鹌鹑呢?”
宇文若挠挠头:“没带进来。”
裴应阑心想这人是来捣乱的吧,“赶紧走!”
因为穴位复杂,剩下的陆离怕把自己给拔瘫了隔两天才拔一个,今晨刚拔完最后一个,等裴应阑轰走了人,陆离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到屏风那儿了,看到人站到自己面前,陆离伸手揪住下垂的革带示意往前走。
裴应阑走在前面,看到榻前一滩黑血后问坠在后面的人:“吐血了?”
“它自己往外冒的,一张嘴就吐出来了,可能作也快过了吧,反正也拔完了。”吃什么补什么,陆离吃着血豆腐说道。
等人吃完之后往榻上一趴,裴应阑蹲下身来看着陆离的眼睛,“小离马上就十九了,到明天想吃什么?”
“面果子,梨、桃子、山楂、酸枣、橘子还有藕的都要。”陆离说完之后瞟了一眼。
“好。”但梨不行,裴应阑内心又补了一句,看到陆离期待的眼神后立马意会,带着笑在陆离的额头落下一吻:“想贴花钿吗?”
“我要鱼鳞的。”陆离开心地晃了晃腿。
裴应阑把陆离被压住的头发扯出来,像是随口一问:“不吃长寿面吗?”
“不要,天天盯梢吃面都吃腻了暂时不想吃,我不想长命百岁,这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