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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那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就是别人抱着棉棉逃跑也会是一样的结果,病发太快,就是城门没有破她也来不及看大夫。”
裴应阑不说话。
“拿人家当替代品,以后捅破了看你怎么圆。”
“她不也一样利用我,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陆无打得他们兄妹两个离了心,除了我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冼如瑛撇了撇嘴,不信。
裴应阑捏着手里的糖块——
“给我!”小女孩想把手伸出窗外。
少年恶劣地把洞口堵住:“不行。”
“那前几天你干嘛要逗我,我都问过奶娘了,可以吃你给的东西。”
听着里面的声音越说越委屈甚至还馋得吸溜口水,少年把捂住洞口的手挪开,“叫哥哥就给你。”
“大哥哥!”小女孩叉腰,我可机灵着呢。
“不行,要叫哥哥。”
小女孩有点生气:“你没有弟弟妹妹吗?干嘛要占我便宜。”
少年的声音逐渐低落:“我妹妹要是…也有你这么大了。”
——就是现在不知道怎么长的,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气人……
太平县,客栈内。
陆离关门前对堵在门口的人说:“我要睡觉,你别再跟着了。”
“好的!”萧洛白伸手,上面放着钱袋子,意思是今天的工钱该结了。
“五十。”
“你不是有钱吗?给这么少也太抠了吧!”
“给你算很高了,猪肉铺卖得多一天才赚两三百文呢,今天买东西找的钱你还手快给我拿走了!”
萧洛白生怕陆离让他把钱吐出来,赶紧妥协:“好好好五十文就五十文。”
陆离脚抵着门脸朝外手在门内一侧看也不看飞快地抓了一把铜板后将钱扔出去,萧洛白不信邪地倒在地上数一遍,不多也不少。
沉入梦乡的陆离仿佛听到裴应阑在骗自己叫哥哥——
外面的声音有些低落,小女孩把手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再理直气壮要糖,但脚很疼嘴巴又馋得很。
“哥哥。”
“什么?”少年没听清里边的蚊子叫。
小女孩扒着里面的窗户又大声了一点:“哥哥!”
“嗯,真好听。”
窗外掉入几颗糖,在碰到桌子的时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好香哦。”小女孩抓住一颗迫不及待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这是牛乳糖。”
小女孩扒着洞口看着外面:“我只喝过羊奶马奶,没喝过牛的呢。”
少年:“牛都是耕田用的,我也没怎么喝过。”
“牛长什么样子啊?”小女孩问,“和书上一样吗?”
少年:“有黄牛和水牛……”
不知讲了多久,少年听到里面没动静了便不再继续讲下去,“睡得倒是香,跟个猫崽子一样。”
“吱——”房间门被推开,少年看到推门的妇人是她的奶娘便转身翻墙走了。
正在书桌上要翻身的小女孩耸了耸鼻子,眼睛还没挣开就‘腾’地坐起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奶娘。
“脚还疼吗?”妇人过来把小女孩抱下来。
“有点疼,踩到地上不能用脚掌要用脚后跟。”
“这次的还带了锁,实在是不好撬,这刘家的老头实在是太狠了,就你这么一个孙女也要给你裹脚,你母亲还在的时候倒是演得好,你现在走路成这样,我不信太子看不出来。”
小女孩担心地抱着妇人的脖子:“阿翁要是打奶娘怎么办啊!?”
“奶娘不怕,我可没签卖身契。”妇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刘府早晚会出事,虽然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但要是能跑一定要跑掉,不要再和刘府有任何瓜葛,他们吃人不吐骨头,如果不是因为取血,你的母亲不会那么快病发。”
小女孩缩了缩脖子:“那奶娘怎么办啊?还有妹妹呢?”
“别管我们,管你自己。”
“哦——”小女孩把手里的糖递给妇人,“这是牛乳糖,吃一颗嘛。”
妇人把糖推回去:“自己吃,不过你还在长牙,一天吃一颗怎么样?”
“好啊。”
*
过了两天,外出的一行人回到太平县。
冼如瑛要去衙门交差,在进城门后就分开走了。
“人呢?”回到客栈的裴应阑问留在客栈的人。
被叫住的人眼神躲闪不知道怎么回答,“这……”
书坊内,两个人鬼鬼祟祟蹲在角落里。
“这本呢?胸大。”
“前面这个跟切菜的木墩子一样,难看,不知道还以为面团发了呢,诶?”陆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