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雨停了,阿遥悠哉悠哉的翘着腿躺在板车上,双手枕在脑后,耳边晃荡着今日份的工钱。又离梦想实践近了一步。
而今日阿柱却一语不发,似是若有所思。
阿遥见他不说话,转过头来,问道:“大块头,你怎么了?怎么今天不说话。”
阿柱被问到,想了想就开了口,说:“阿遥这几天一直去医馆是因为后院那个男子吗?”
阿遥一愣,平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也不见阿柱过问。少有有他在意的人,阿遥不禁有几分好奇,说道:“是呀。那个江湖郎中说这人和你一样也倒在香川边上,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不能视物,还很难相处。江湖郎中觉得我年纪小,对方对孩子不怎么排斥,就让我这几日看着他再给他送顿饭。”
阿柱不尽回想布帘掀起的那一幕,那人端坐在树下,长发甩在脑后。
长发男子…长发炸毛男子…长发炸毛深蓝服饰男子…
是会喷火吗?是会喷火吧!
阿柱的脑袋开始摇啊摇,他的长发也跟着摇摆。
阿遥见他少有一副思忖的模样,心念电转,忙不迭地问:“你怎么了?见了个外乡人这副模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嗯……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有这种感觉。”
阿遥:“!!!”
小女孩马上从板车上立了起来,身子向后转,可板车还在咕噜咕噜向前惹得阿柱大吃一惊。随着力的作用,阿遥即刻扑进了阿柱的怀里,被他牢牢接住。
“哇!阿遥你可别吓我啊!”
“啊!你难道真的想起来什么吗!”说起来他们都是在香川边被发现了,被发现时还都是残疾人的状态。
她还记得阿音告诉过自己,如果有一天阿柱想起来从前的事带她们出四国岛甚至可以不用钱!还能顺利找到她老爹!
见到小女孩难得那么兴奋扑在自己怀里哇哇乱喊,阿柱还是很开心。
几乎是当下,阿遥就决定了,在阿柱的怀里扑腾道:“你!决定就是你了!明天起和我一起去医馆待着。那位大叔不好接近,你就当作来接我的家人!哇!真是太开心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阿遥说什么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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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吃过晚饭又下起了雨。
大傻瓜阿柱把支起来的窗户收起,点燃了油灯,而阿遥则又拿出账簿和小木棍开始盘点今日一天的收入。
这里乡下的孩子到了八、九岁不怎么识字的大有人在,而阿遥小小年纪却写得了一手好字,这是益于她母亲阿音的教导。
有时候有商店开业,也会有人来请阿音写几个字,附上一笔润笔费。
小女孩在灯火下的侧颜颇有她母亲的样子,而她低垂起眼睑时又有点像…像…
斑。
斑?斑是谁?阿柱皱起眉,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的出处。
“今日所得一千三百五十钱。好…我这里还有五十钱的收入,那就是一千四百钱。明日我还要去药铺,你上次的药费还没缴,那就是…扣除八百钱。”
阿遥笑起来眼神闪闪发光,目不转睛的数着桌上的钱币,阿柱就这样看着她,一大一小在这个春日的雨夜里对坐在一起颇有温馨的气氛。
“你看着我做什么?”阿遥见家里的大傻瓜又开始发呆,一面数着钱一面问道:“今日去山下的游人多吗?”
“啊哈哈哈哈哈。”他又大笑起来,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开始和阿遥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日的所见所闻:“这几日樱花看的那么好,登岛来紫云出山上赏樱的人可多了。好多人都来买我们家的点心,都说好吃呢,而且阿遥你做的别致上面还有樱花的花瓣很是应景。我几乎又是第一个卖完收摊回家,还碰见了铃铛……”
“啊!我想起来了!铃铛说你拜托裁缝铺做的新衣裙做好了,我给你付了钱拿了回来。还有给阿遥买的礼物哦!”
说着就起身去拿那个纸包。
阿遥闻言“啊”了一声,灯火下小脸红红的,说不惊喜是假的,嘴角都压不住的上扬,可嘴里还是念叨:“啊呀还给我买礼物,还送我衣服,都让你平时别乱花钱了。”
再怎么样,她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随说忍者家族的孩子四岁便可上战场杀人提刀,可现在不再是当时。
她还是心中充满了开心和感动,阿柱嘴上说着不要在意,笑着为她拿来新裁制的衣裙。
油纸包一层一层被拆开,露出里面的附在衣裙上的白色绵薄纸,她不知为何忽然想要一件浅粉色衣裙,阿柱很贴心为她买了相应颜色的花绳。
没有一个女生拆礼物是不高兴的,四岁的她笑了起来,可爱皎洁,甜声道谢说:“谢谢你。”
阿柱也很高兴,他与她们母女相处一年,她们从未嫌弃过他。阿音温柔善良,阿遥嘴巴很硬可内心还是关心他的。对于治疗他的病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