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星回阁好几天了都没搭理苏淮秋。
那日苏淮秋解释向她解释,楚四小姐的胭脂铺有人闹事,他处理到很晚,第二天又忙了一天才回阁。
雪至在一旁帮他说话:“是我看苏哥儿忙到那么晚,让他在铺子里休息的,要怪就怪我吧!”
放在以前苏淮秋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受伤的她,她是绝不“记仇”的。
这次她想起之前和苏淮秋说的话,他是一点没听,倒显得自己像个笑话,这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自然不想搭理苏淮秋。
常赋言回阁就联系了万枢阁那边,付钱要求探查那伙人的踪迹。
百里隐也没能坐住,不论是潜堂还是其他人,都嚷嚷做掉那伙儿山匪,反正对于山匪来说已是死仇,不如自己这边先出手除了这波祸患。
百里隐便决定等万枢阁那边查到踪迹后,由边望和风启昭带人去了结此事,必须得趁他病,要他命。
万枢阁那边不几日便查出了那伙儿山匪的踪迹,领头的叫旻臣,二十来岁,这次对上云眠星废了右臂,山匪也只剩下九人,逃到了京城西南方向。
边望和风启昭带人前去剿灭,除旻臣外那八人负伤杀得轻松,而旻臣即使失了右臂,在生死关头还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逃至一处悬崖前,崖下是湍急的江流。
风启昭想到那日云眠星浑身是血的样子,冷脸挥剑。
旻臣艰难躲避,选择舍弃左腿保命。
一条残肢留在崖边往外冒血,旻臣则坠入了江流中,消失不见。
“是个狠人。”边望探头看了看,一脚将残肢踢下去喂鱼,“回去吧,尸体和血迹一会儿有万枢阁的来处理。他废了右臂左腿,就算活下来日后也难以掀起什么风浪,让万枢阁那边再留意些就是。”
风启昭仍然是冷着脸:“他若是侥幸活了下来,我要让他比死更痛苦。”
云眠星渐渐能坐起来了,风启昭得空就在隐星院练剑,让她坐窗边看着,一来打发无聊,二来看得多了总能悟出些什么。
苏淮秋每日一回来就站在远处看着隐星院那边,既然云眠星不想看见他,他也不去扰她。
“还和淮秋置气呢?”百里隐提了老高炖的补汤来,“你生他那么多天气,倒是少见,有什么内情不成?”
既然苏淮秋那边没提楚四小姐,她这边更是不会和百里隐说的。
“没有,你不要替他说话。”
“好,不说不说。”百里隐摆手,“正好你和赋言都在,阁主我有事求你们。”
“求字不敢当,有事您吩咐就是了。”云眠星喝起老高的汤来。
“我妹妹羽临明年大婚,我这当哥哥的自然要为她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只是最好的东珠产在年关春季,要到熠州去买,还有些新奇玩意儿也是,那边能拿到一手好货,所以……”
百里隐看他俩一眼:“麻烦潜副堂主和润副堂主,沁河结冰前乘船去到熠州帮我去采购物品,那边也在完善分阁的事宜,也是要你们过去一趟的,还有裴渊和蓉姐儿也想着你们过去玩一玩,在那过个年。”
“可以,我也好想蓉姐姐!”云眠星开心地点头,又问道:“阁主给小的什么报酬呢?”
“还能少的了你的,你过去采购,见着什么喜欢的买就是,算我账上,另外的工钱你和赋言商量着开。”
“行,我和阿云过去一两个月,正好给屏阳那边润堂的弟子们锻炼下,挑出几个能出师的来。”常赋言也点头同意。
“既然你们两个都答应了,我就准备订船去了。这次采购后的货物会有西漠商队和你们交接,商队会直接运去那边,因此回程无需你们操心,年后也暂时没有预备什么事,路上玩一个月再回来都可以。”
时间算下来还有一个多月去到熠州,到时可以见到蓉姐姐和裴渊,还有以前从阁里去到那边的伙伴。
阁里去熠州的人一般是成家的,百里隐花钱给他们在那边重新弄了身份,让他们安心在那生活,还只开了润堂和仁堂两个堂口。
百里隐和常赋言走后,云眠星高兴得在床上蹬腿,兴致来了拿起鸣凤剑挥舞了一番,把苍池和岑焱都吓呆了。
但很快她想到一个问题:“去到熠州过年,那上元节的琉璃灯怎么办?!”
“什么琉璃灯?”岑焱凑过来问道。
苍池小心地接过鸣凤剑放到一旁,“您悠着点。”
“堂主从西漠回来时不是展示了一盏琉璃提灯吗,说要做上元节奖品,我去了熠州可就拿不到了。”云眠星垮下脸来。
“那个,我记起来了,确实很好看,不过说不定熠州有更好看的呢?”岑焱安慰道。
“我就要这盏,就要这盏。”云眠星嚎了两句,又平静下来,“算了,还是蓉姐姐比较重要。”
她这边不闹了,苍池和岑焱两人开始争论谁跟着去她熠州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