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吗?”克劳蒙斯回顾了一下,道:“那个家族似乎很久没有出过特别有名的人物了。”
“雅克斯.康拉德.希普林,退休的律法司副司长。”
克劳蒙斯憋不住嘲笑声,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鲁格尔的那件案子可就是他判的。”
鲁格尔堪称是最早入党的一批人,而当年他侵害的那个女孩,恰好她的父亲就曾在汉堡迈斯纳出版社里担任过《资本论》的一名印刷员。
正是如此,那个可怜的女孩被驳回所有申诉后,还被打上了一个勾引纳粹党员的荡/妇标签,而没过多久,他们又被盖世太保们以GC分子的理由所逮捕,至于后续如何,就没人知道了。
虽然党内出于对老希普林的肯定,严禁所有人再谈论这件事情,可这件不公的审判最终却落入贵族间广为流传,并揶揄地称为来自东普鲁士希普林家的丑闻。
“我好像听谁说他有两个儿子。”
“我现在要说的是大的那个。”
克劳蒙斯侧了侧头,想了一下,过了很久,才缓缓用一首儿歌念道:“美茵河水清又亮,驴皮姑娘照镜子,照来照去找什么,在找她的小杂种。”
“就是他。”阿塔贝尔点头。
当年这首非常有名的童谣就是讲的弗里德里希夫人。要说起这位夫人年轻时可真是个风流的美人,据说她当年就是以格林童话中驴皮姑娘那般贫穷却美丽的容貌在黑森洲俘虏了老希普林,而也是因为她,才害得雅克斯.康拉德.希普林的原配妻子自杀了。而仅仅一个礼拜,老希普林就带回了她,和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
当时,这件事情一度轰动了整个上流圈层,那些云英未嫁的贵族姑娘们都发誓,就算是一辈子待在修道院里做修女,也不能嫁给一个希普林家的男人。
克劳蒙斯坐在壁炉边的矮脚椅上,他喜欢这种靠近火光的温暖,但唯一不好的是他得仰着头看阿塔贝尔,“所以你今天看到了他?那个小杂种?”
“克劳蒙斯,我必须得纠正你,按照我们的职业与身份,你得尊称他一声希普林少校。”
克劳蒙斯点点头,“好吧,可他只是一个少校,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其他人也许不能,但他可以,我曾听说曼施坦因的叔侄女阿丽安娜就差一点和他结婚——”
“那是在过去,阿丽安娜嫁给了里希特霍夫家的长子,我去参加的婚礼。”
“没关系,听我继续说,还有图灵根洲的莱茵菲尔家族,我听说他和西格蒙德的关系也很不错。而且——”
阿塔贝尔停顿了一下,他眯起眼睛,似乎联系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听说前不久,他还因为一个女人的事情和国防委员会里闹得很不愉快。”
“又是女人?这还真是他们家族的优良传统。”克劳蒙斯一笑过后,点点头问道:“好吧,你打算怎么做?请他过来喝一杯吗?还是?”
“当然,让露西亚替我写一封最得体的邀请信,就现在。”
卡斯普罗峰的雪后晴天,很是惬意,太阳照射在雪地上,闪烁出晶晶亮的光芒。
邱月明裹着厚厚的滑雪服,踩过40厘米深的雪地发出吱吱的响声。
而诺伯跟在她身后,观望着附近,他要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比如雪道的高度、坡度、长度、宽度、以及周边的情况。
“就这条吧。”他指了指右手边离他们较近的一处山道,那里不管是开阔的路面还是平稳的坡度,都时刻透露着一种新手的安全感。
“你不会滑雪吗?”邱月明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会!”这个质疑让他差点叫起来,“那是因为你不会。知道吗,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和西格、费里克斯、罗宾他们一起去巴伐利亚的格伦山上赛雪,甚至最快的那会儿,连山脚下赶着麋鹿的猎人都追不上我们。”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邱月明扫了眼面前的滑雪道,透着一点看不上。
“或者你想体验一些刺激的感觉。”诺伯的语气里隐隐透着诱惑,让邱月明很动心,她想了想看着对方道:“要不,试试?”
高级的滑雪道顺着山势缠绕在陡峭的山峰上,抬头上仰,则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压迫,与那些平矮的山道完全不可相比,她虽心里有一丝畏惧,但还是踩着雪板摇摇晃晃地挪到了山道口。
希普林见她一副企鹅似的样子,抱有怀疑道,“亲爱的,你确定要选择这条路吗?”
“我那会跟着西格蒙德学开车的时候,也很害怕,可真正的做完以后发现其实一切都没那么可怕,所以我愿意尝试一下。”
诺伯的笑容停滞在嘴边,从什么时候开始,西格蒙德成了他不喜欢听见的一个名字。
为避免他们双方过多的提及那个不相干的人,他不再继续话题,而是从身后拍了一下邱月明的肩膀道:“出发了,亲爱的!”
话落的瞬间,他像一只弩箭似的踩着雪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