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后昼出夜伏,倒也不着急赶路,数日后便行到了恭州城郊。
“世宽,天黑之前是进不了城了,咱们还是找个客栈吧!” 成叔看到天色暗了下来。
“好的!” 世宽答道。
两人便放缓马速,悠悠行在道上。
“来人那,救命……”不知从哪传来几声呼喊。成叔一拉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咋啦,成叔?”
“世宽,你听,有人喊救命呢!”
世宽跳下马来,静气听了一会儿,“我没听到!”
“走,去寻他!”
他们将马栓好,然后去山下寻了半里地后找到了那人:他血淋淋地躺在一个坑洼里,快要死了。
“伤的不轻,还失血过多!”世宽熟练地在那伤口处洒上药粉……成叔则将他身上的烂衫脱下,做成布条,将那伤口缠上。
担架是找不到了,抬也不成,于是成叔道:“我背他上去!”
“我背!”
背一个人上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世宽行了一段后,便有些吃力了,成叔看着不忍,便执意一人背行一段。两人互换了几次后,终于将那人运到了路上。
他一软瘫的,也不能放在马上,成叔只好将他俩绑在一起,慢慢前行。
到了客栈,他们便找来热水净布,给那人重新处理了伤口。
“成叔,都说这恭州的火锅有名,还真不赖,好吃!”食肆里,世宽高兴地吃着饭菜。
“嗯,是挺好吃的!”
“可惜阿忠没来!”
“下次带上他,咱一起来!”
“好!”
“哦,玉老爷身体可还安好?”
“挺好的。
“成叔,玉叔说我娘温柔刚烈,是这样吗?”
“老爷性子柔和,夫人自然要泼辣些。咋啦,想你娘啦?”
“嗯!”
成叔里酸酸的,甘家和玉家打小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却也无法弥补他心中缺失的那一块。
这时,店内突然跑来一白衣男子,拉起一吃饭的女子就往外走,那同桌的红衣男子见状不允,遂和他扭打起来。
“干什么,你们俩?”老板娘训斥起来。她浓妆艳抹,看着很凶。
那二人可不听劝,还是厮打着……一旁的食客怕热汤洒了,急忙起身避开。
“住手!”她将那二人撕开,“否则老娘不客气了!”
接着,她便对那女子言去:“说吧,你选谁?”
那女子不敢言说,只指了指那红衣男子。
“看到没?”老板娘便对那白衣言道,“给她休书!”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可如此对我!”他对那红衣叫道。
那人沉默不语。
“娘子,你……”他又转向那女子,却不知说什么好。
女子看了他一眼,神色嫌弃。
他们就那样僵持着……
“成叔,您干嘛去?”世宽看到那人起身,急忙问道。
成叔不答,只径自走到那白衣身旁,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手亮出短刀,抵他颈上言道:“你写不写?”
那人不惧,只伤感垂目,悲道:“写,我写!”
他一会儿便写好了休书,却不愿交给那女子。
“给!”成叔将其递与那女子,然后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都好好过日子吧!”
几人无言,前后离去,食肆里又像啥都没发生过一样,人人胡吃海喝。
“成叔,您还会管这事儿!”世宽诧异。
“吃饭吧!”那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因为那病患的伤势严重,叔侄二人便找来马车,将他运到城内医馆。
“多谢英雄的救命之恩!”房内,那病患对成叔说着感激的话儿。
“兄台无需言谢,人在江湖,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成叔答道。
“还请英雄赐留尊姓大名,他日蔡某必当重谢!”原来他姓蔡。
“不必,不必!”
那人感动,面色舒缓,便环目看向门口:一个年轻人正在和大夫说着什么,并递出银票,抱拳行礼。
“请问英雄,此人是谁?” 他问道。
“哦,他是我侄子。”成叔笑道,“蔡兄,一点药费世宽已经付过了,你安心养伤便是!”
“多谢!”他闭上双目,想是乏了。
离开恭州时,世宽看到成叔马上多了些稻米麦面,衣物靴子,心里十分好奇。
在北山城外二十里处的深山里,有一座庙宇,名为“清然寺”,因为山高路陡,客人难行,香火并不是很旺。
“世宽,你先进城吧,叔要上山一趟!”这日中午,二人行至一岔道口时,成叔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