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的中秋到来了。
北山,这个藏在大山背后的镇子,因为流民的安抚之策而得到佳传,从而吸引了更多的流民前来获求生存,他们增加了人口和劳力,促进了土地的开发和使用,同时也带来了令人惴惴不安的消息。
在战争的阴霾中,百姓更加珍视生存的自由和依靠,也更加珍惜岁月的平和与安宁。城外,每到初一十五,前往寺庙供灯祈福的香客们络绎不绝。
晚饭后,无痕来到书房。
“爹,”
“嗯。”玉老爷宽颜应道。
“爹,最近您进的少,可是身体不适?”无痕问道。
“没有,天热而已!”
“骗人,你就是担心哥哥?”
“他挺好的!”
“您咋知道?”
“你叔叔来信说了!”
“那哥哥啥时候回来?”
“还要几个月吧!”
“噢!”
“爹,现在北山来了很多茶农,我想种一片茶山,您同意不!”无痕又道。
“……好啊,那去了解一下,看看种哪儿比较合适!”玉老爷笑道。
“好,谢谢爹!”
看着儿子兴奋而去,玉老爷心情很是舒畅。
大宅里,博贤这几日十分浮躁,每日心不在焉的。
“贤儿,过来!”这日傍晚,书礼在院中对他喊道。
“二伯,”他恹恹走去。
书礼将他抱在膝上,言道:“跟二伯说,你这不好好吃饭,功课也不好,是咋回事儿?”
“我想我爹!”那小人暗下脸来,“二伯,我爹去哪儿了?”
“你爹是大夫,当然是治病去了!”书礼答道。
“为什么那么久?”
“因为有很多病人呀!”
“……那他啥时候回来?”
“过了年就回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二伯是大人,怎么会骗你呢。不过你要是功课不好,你爹可不高兴!”
“贤儿知道了!”
泽婉端过茶来,到二人身旁坐下。
“夫子,”博贤又跑去她面前,“学生明日就好好念书,不淘气了!”
“好,”泽婉也将他抱起,“我们贤儿最乖了!”
“东街的王蛋蛋说贤儿是没有娘的孩子!”他突然泪汪汪的。
那二人对望了一眼。
“怎么会呢,”泽婉笑道,贴贴他的小脸,“贤儿,夫子就是你娘!”
“可夫子没嫁给爹呀!”那小人想了一会儿。
“那有什么关系呢,”泽婉答道,“无论夫子嫁不嫁人,都是你娘!”
“谢谢夫子!”他这才高兴起来。
“那让嬷嬷带你去沐浴,然后睡觉,好吗?”
“好!”
送走那小人后,她又回到桌前,看着那人。
“姑父……”
“瞧瞧,连孩子都认你了,自个儿还没勇气!”那人回了一眼。
“人家没信心嘛,”她垂下眼,“……姑父也不帮我一下!”
书礼笑了起来。
“看嘛,你又不认真!”
“好,我帮你!”书礼道,“等他回来咱们就行动,如何?”
“谢谢姑父!”那人听到这话儿,才笑逐颜开,“……姑父,若他看到你收成那么好,一定会乐坏的!”
“对……走了,从明日起,我要开始收粮!”书礼起身道。
“姑父放心,我会照顾好贤儿的!”
“嗯!”
李家粮店,傍晚,一文雅小伙儿走进店内。
“少爷回来了!”伙计们赶紧围上前去,和他唠起嗑来。正在算账的李老爷抽空瞧了一眼。
晚上,他问妻子:“老婆子,这孩子最近咋啦,跑那么勤?”
李夫人一听这话,不悦了,佯怒道:“老爷,瞧您说的,孩子不回来你说他野,来多了你又嫌烦,还真是令人讨厌!”
“哼,你懂什么,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那人答道。
“那你说是为啥呢?”李夫人好奇起来,“难不成是因为娶媳妇的事儿,心里不痛快了!”
“我看不是!”
“那还有啥……现在朝廷正在征兵,难道他想从军去?”
“这还真不好说!”那人看来一眼。
“那可不行,我只有一个儿子!”李夫人道。
“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他若要去我还真不拦着!”
“……老爷就是讨厌!”
一日午后,健一又回到家里。
“爹,”他进了书房。
“嗯。”李老爷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