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贝孙子一走,滟夫人就更清闲了,别无聊赖,她便索性住去了老宅,因为那儿女人多,热闹,每天都自由自在的。云墨也常常过去,一边刺绣一边听她们唠嗑。
清然寺里,小安忙碌地接待着香客,为他们泡茶、做饭。在生活顺实之后,前去庙里敬香的客人就多了起来,他们宽裕的敬捐钱财,清贫的就带上家里的“自产”:粮食,蔬菜,或是一担柴火。
积得了一些经费后,方丈大师便在上山的路上修了两个凉亭,以方便大家歇息。
“小安,”一日,一位香客去到大殿,默默看着那个正在擦地清洁的人。
那人抬头,呆了半晌,道:“大姐!”
凉风徐徐,他们在寺外看着那山下密集的镇子……
“小安,你还在怪你哥哥吗?”她问向那人。
“没有,”小安面无表情,“……我不怪他了!”这份迟疑分明表示他心里隔阂未开。
“小安,”那人蹙眉,“你放下吧,甜甜早就死了!
“……大姐,你说什么?”那人惊道。
“甜甜早就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滟夫人道。
“不,不可能,不会的,”那人激动中带着怒气,“大姐,你撒谎,你骗我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没有骗你,那是她的命儿。当年就算没有阿成,那个人也一样会找到她的!”
“甜甜,我的甜甜!”小安跌坐在地。
“小安,放下吧,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
半月后,方丈大师与他进行了一场详谈。
那人呆了,半晌后才问:“大师,我爹为何要如此?我也可以像哥哥一样有用的!”
“小安,你不是练武的料子,”大师道,“要走这条路,你需要更多的磨练才行!”
“磨练?可我磨出了什么?”那人悲言,“我现在什么本事都没有,能做什么?”
“不要气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大师安慰道,“小安,梅花香自苦寒来,不同的人只有经过不同的历练,才能抵御风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师,”
“从明日起,你要学一些东西了,我教你!”
“我……还可以吗?”
“你可以!”
老宅里,贤儿走了之后,玉笙便带回来养着,还是由泽婉调教。可那家伙太调皮了,总是一忽儿就跑出了家门。
一日,阿丑又将满脸是血的他拎了回来。
“又出去打架,又当小霸王了去了?”世宽见状沉下脸来。
“没有。”那小人道,还自个儿擦了下嘴角。
“那你怎么弄成这样?”那人瞪眼。
“我是跟王蛋蛋打了一架。”那小人道。
“为什么?”
他看到父亲眼神凌厉,不敢说话了。
“爹问你话呢!”那人真生气了。
小宝过来抓住他的的手臂。
“永祥,你说?”世宽问向永祥。小永祥的性子像秀萝,十分敦厚。
“大伯,王蛋蛋说姑姑是哑巴,所以玉笙就杠他了!”永祥答道。
“是吗?”他看向那小人,目光柔和。
小宝点点头,摆摆手说她不介意,并求他不要再责怪玉笙。
“爹,姐姐虽然不会说话,但我也不许别人嘲笑她!”那小霸王道,神色正气。
他也不知该咋说了,只好帮他拭着血迹,“爹跟你说过,蛋蛋哥哥只是想跟你们玩,没有坏心眼!”
“才不是,”那小人叫了起来,“他说我和哥哥都是野孩子!”
“……”
“哼,你也不省心!”
傍晚,看着玩耍的孩子们,他脑海里迅速思索着……
“海大哥,您找我?”泽婉走了过来。
“坐吧,”那人道。“泽婉,从明日起,教玉笙下棋吧!”
“可他还这么小,合适吗?”泽婉惊讶。
“没事儿,这孩子虽然聪明,但性子太烈,必须赶快压制下来,否则大了会有勇无谋!”他说。
“我知道了。”
“把豆米混合,让他每天分出来。”
“好。”
几日后,木新突然往两栋宅子里送去了大量补给,十分丰盛。
“木新,可是家里有喜事儿吗?”云墨好奇。
“是的,夫人,”木新满脸笑意,“我家少夫人怀孕了,少爷十分欢喜,便让奴才办些好的来,说是同乐!”
“哦,好!”众人笑了起来。
那人晚上便应宴去了,云墨也在夜色浓后匆匆出门。
“山进宝太过聪明,必会坏了我的事儿,不如将他处理掉吧!”她站在一辆马车旁言道。
“不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