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梭,那其他可好?”老宅里,听了一切后,那人眉头渐紧。
“还好。”艾梭道,“我们十多年没见了,可他还记得我呢,还像小时候那般亲热!”
“好!”他又惊又喜,“……这太好了!”
“可是……”那人不敢直言,只紧张地看着他。
“什么?”
“……可是他忘记了玉,忘记了他的妻子……” 艾梭转过脸去,“也忘记了你!”
这话让他的心痉挛了一下。
“世宽,其他真的很好,你不要担心,”那人又安慰来,“至于这个,指不定几年之后,他就想起来了!”
“……艾梭,没事儿的,没事!”
深夜,皓月当空,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他看着它……“不怕,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哥哥记得你就是了!”
而那个人,就简单多了:回到儿时的自己,他的世界单纯而美好——虽然那旧底片里,已被隐去了一些。因少时常随父母四处游走,并不拘泥于某一处,所以现在身异国他乡,他也非常适应。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有海。他莫名的爱上了海,爱上了那无边无际、海天一色的辽阔水域。
每日晚饭后,他都会缠着玉冰去岸边玩:去踩松软的沙滩,追那一抹晚走的夕阳,去礁石上远远眺望……
“玉冰,你瞧,大海真壮观!”黄昏,他又看着那沉静的海面,眸子发亮。
“是的。”玉冰道。“少爷,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海呢?”他试探地问去一句。
“因为我看着它的时候,我心里很欢喜,很安稳。”那人对他说,“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是的!”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家里来了几名衙差。虽不知为何,但玉老爷一看那阵势,便警惕了。 “阿丑,带他玩去,让玉冰去接笙儿!”他叫道。
“是,老爷。”
瞧他们离去后,他便对官差们礼道: “各位差爷!” “杜老爷,”一位衙差礼仪性的抱了个手,“百姓今日去衙门告状,说是用了你家的井水后,出现了腹泻的病症,所以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可是搞错了?”那人听来惊讶不已,“这好好的水怎么会有问题呢?”
“这个在下就不知了,您得跟区官大人解释。”那人说,然后一挥手,“请吧!”。衙役们便将了老两口带走。
一番仪式后,区官看向堂下:“杜恩泰,你可是看百姓免费取水,日子久了心中不甘呀,故而在井里下药?”
“小民不敢!”玉老爷急忙抱手,“回大人,小民说过让他们尽情取用,绝不收一文钱,又怎会往水里下药呢!”
“可仵作已经验过,那水里确实有药,你作何解释呀?”那人又问。
“小民以为这个中一定有所误会,还请大人明察。”玉老爷看他说,“反正我杜家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是吗?”那人也迎着他的目光,“杜恩泰,你可知在这里,淡水可是如黄金一般的珍贵,谁敢去破坏呢?”他的脸色变了。
老头无从分辨,只好抱手:“大人的话儿句句在理,小民实在无法作答,总之我杜家问心无愧,绝没有害人!”
“我看是铁证如山,你无法辩驳吧!”那人冷面,“哦,可是你那傻儿子未知深浅,胡乱做的呢?”
“不,不可能!”那人听后愤言,“他不傻,他只是病了!”
“哼,无论如何,在我东区发生这样的事儿是不可原谅的。”区官拍下堂木,定案,“杜恩泰,本官看在你打出水井的份上,免去你们牢狱之灾,回去收拾收拾,去边关生活吧!”
一听这话儿,老头急得向前两步,“大人,尚未查出真相便草草结案,小民不服!”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无礼!”那人大怒,“来人,给我打五十大板!”
两个衙役即刻上前,将他架走。“大人,大人,”玉夫人急忙上前哀求,“我家老爷年事已高,哪里经得住五十大板,请您饶了他吧!”
“哼!”
院里,衙役已将那人伏在凳上。
“大人,这样做的确仓促了些,”一个文书模样的汉子起身对那人说,“此事只怕另有蹊跷。”
“子健,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那人寒去一眼。
“大人……”他正欲辩解,对方已拂袖而去。“退堂!”师爷喊了一声,也跟去了。
院子里,两衙役已行起刑来,一棍接着一棍……
“老爷,老爷!”生怕伤到老头的腰,玉夫人急忙上前压住。最后,他们也不管打上谁了,数完五十放人。
晚上,那“小人”大叫起来:“爹,这是诬陷,是有人要霸占我家的井!”
“豪儿,不得乱讲,看破不说破!”那人屁股生疼,还不忘纠正儿子。
“可是……”他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