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听说您在找一个随行的商队?”那人轻声问她。
“是的。”苏西说。
“我觉得我能与你同行;是这样的:我奶奶在那里。”
“你奶奶在……”
“沙漠。”
苏西看着他,并感受着他身上的气场。“我是好人。”他笑道。“安迪。”“苏西。”“什么时候走?”“明天。”“好,我来找你。”
苏西取出两枚金币给他。那人收起。“……你向怎么去呢?”
“走陆地吧,我喜欢到处看看。”
“好。”
爱情是奇怪的东西。安迪是个爽利勤快的小伙,苏西温柔漂亮,但他们一路坐骆驼乘船、同吃同住的数月,却压根儿没有过爱情;且他们都年轻。最后他们到了沙漠旁边的一个镇子,找到了奶奶的窑洞。安迪说明了苏西的来意,奶奶便温和地接纳了她。
接着安迪便像一家之主般出去找活儿干了,苏西则跟着奶奶如主妇和家婆一样打理一日三餐。外人看他们就是一个新的家庭。
熟悉了环境后每到夜深,苏西就喜欢去外面呆着……她冥想,去探寻意识的延伸:来这里要干什么?但没答案——总在某一个点面上阻塞起来。后换个地方,更空旷的,仍是一样。这让她很疲惫。“苏西,”一天夜里回去她看到奶奶坐在屋外。
“奶奶,”
“明儿咱俩进沙漠吧,带上水囊、外套;给安迪留好晚饭。”奶奶说。
“好啊。”
她们去了。偌大的沙漠边缘有不少的游客,都在三公里的范围内游玩着……人们怀着对它的敬畏欣赏它的壮观,听关于它那些绿洲、蜕变的传说。
奶奶去蹭了别人大伞下的一点阴凉地看着那无垠的沙子,苏西则逛着加入游玩的行人。孩子们在沙子上跑来跑去,一些人骑着骆驼,悠闲地欣赏着远处的景色……临近傍晚,人群就慢慢散了。
白天里很热,气温却在太阳落山后骤降下去,甚至有刺骨的寒。苏西一个人在里面伫立着,脑海里似有一根天线去搜寻它的磁场。这一次,那个点儿神奇的通畅开来,犹如洪流推开了堤坝向前行进……它一路倾泻而去,周围有模糊厚重的像影,但远方又如这沙漠般没有尽头。
“苏西,好玩不?”回去安迪问她。
“挺好,旷阔、无垠。”苏西笑道。后来她一个人又去了几次,也只停在那儿。
半年后她认为自己还要向前走,虽不知该去那儿。“苏西,和我们去旅行吧?”一天奶奶道。三人围桌饮着咖啡。
“去哪儿呢?”苏西便问。
“也没目的地,就是走走看看。世界很大,便是几年也看不完的。累了呢就再回来,可不定你会在旅程中爱上某个地儿呢。”奶奶说。
苏西想了想,道:“那样也好,我喜欢的。”
“奶奶,怎么去呢?”安迪问。
“船吧。随着洋流,随着海,能去任何地方。安迪,明儿就去把你钱换出来,换成碎金。”
“好。”
一年后苏西觉得她离家越来越远了,她增长了见闻却又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她和安迪就像亲密的伙伴,除了没有爱情的感觉;发现奶奶是个很神秘的人却又说不上来。
“安迪,下一站去哪儿?”一日她问。
“澳洲。一个绿色的世界。”安迪看她说。“奶奶说累了,要去那里休息一阵子。”
“也好。”
“这一路觉得怎样?”
“很好,就是我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怎么会,别忘了你爸爸的酒可随处可见。”
“那倒是的。谢谢。”
“……你带去的咖啡种子也不知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苏西摇头。“没,我没写信去。但我爸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儿,他会想方设法给种出来的。他热爱土地,热爱自然。”
“可真得劲。”
“是的。”
两人闲聊时,奶奶在屋里冥想着……半晌她睁开眼来。“茶。”
仙国。码头。一日傍晚,一艘从谍国来的新船缓缓靠岸,引得各船东水手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聚拢过来……
它太大了,又很扎实;设计创新,行停稳健。“啧啧,这得装多少货啊!”他们看着叹着。是杜家老爷的新船——谍国送的。
皇宫,老皇帝已经老到要拄杖而行。内侍扶他进御书房坐去软塌里。桌前是景程在处理着政务。“咋啦?爷爷,”景程停手。
“渭儿送这船给家豪可有什么含义呀?”老皇帝问。
“没有吧。家豪又不缺什么,便就给他个新船了。过几年还不是丢给渔部。”
“那就好。家豪的折子你看了吧,说要批款把工人们的工钱先结了。”
“看了,但没那么多,只能先批十万人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