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买宅子。
不过,她心里一直都很佩服林若妹子,林若说什么,她也不问缘由,一律听话照办。
林若怕张寡妇露馅,再次交代道,“你不用说话,其他的交给莫大叔就好。”。
戏要唱全套,张寡妇面生,毛氏没见过,是去当买家的最好人选。
张寡妇揣着银子赶鸭子上架,一脸懵逼跟在房牙子老莫后头。
毛氏猫着身子,眼睛从门缝朝外观察,直到确定讨债的人已经退走,才长长舒一口气。
她把儿子抱起来,放到床上,立马翻箱倒柜收拾包袱,打算跑到娘家避避风头。
这里她是不敢住下去了,讨债的指不定上门时候再次上门,她男人靠不住,和林老大一家也闹僵,孤儿寡母没有依靠,娘家远在铜鼓县,她身无分文,靠两条腿走也得走上三天。
她和儿子已经二天没有吃东西,哪有体力走三天,一想到这些,毛氏忍不住嚎啕大哭。
“林老三家的,有客来看宅子咧。”房牙子老莫在毛氏屋子外头喊道。
毛氏正愁着没钱投奔娘家,突然听到房牙子喊人看宅子,她抹干眼泪连忙移开柜子走出门去,打眼就看到老实巴交的村妇,跟在房牙子身后。
她打量对方是个憨厚的妇道人家,撤下防备道,“诚心买宅子么?”。
看到毛氏那探究的眼神,张寡妇略显紧张,心虚得手脚不知该往那处放。
她也不敢说话,对着毛氏点点头,然后局促不安站在原地。
“200两现银,你要同意现在就可以拿房契。”毛氏也不拖拉,摆二根手指,开口就要200银子。
哪怕急着回娘家,毛氏也知道要往高处开价,后续好有还价的空间。
“得,林老三媳妇,你要是不想卖就直说,要不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我都不稀搭理你,没诚信的人,我也懒得同你谈这买卖。”房牙子对毛氏数落一通,作势就要带张寡妇走。
“老莫,你等等。”毛氏见房牙子老莫要走,她急将人拦住,忙道,“咱这不是商量着吗,要不这样,还是按照原先谈好的价150两成吗?给150两来,我就拿房契。”
毛氏退而求其次,主动把价格降到原先的150行情价。
不想房牙子老莫和张寡妇理话都懒得再说,抬腿就走,压根没打算好好谈。
“要不,这样,你们说个价。”毛氏忙上前把张寡妇拉住,她是真急了,万万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家里啥值钱的东西,都让她男人林老三拿去赌干净,幸好她早早将房契私藏起来才得以保住,她可指这宅子换点钱,好去投奔娘家,不然两手空空的去,娘家大舅哥不给她好脸色。
房牙子老莫暗暗给张寡妇使眼色,张寡妇看了看毛氏,怯懦小声说道,“1…100两。”。
毛氏听到100两,脸色变幻那叫一个精彩,又急又气,最后无奈咬牙道,“成,100两就100两。”
她回屋扒拉出藏在地砖缝隙中的房契,拿100两交房契。
拿到房契的张寡妇转头就冲对面院子跑去,高兴地对看戏的林若喊道,“妹子,房契拿到手了。”。
毛氏察觉不对劲,顺着张寡妇跑的方向看去,发现林若在对面靠着椅子悠闲的嗑瓜子,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差点没给自己气过背去。
林若把房契接到自己手中,还特意摊开冲对面望过来的毛氏,笑得贱嗖嗖地抖了抖房契。
果不其然,她看到毛氏怒发冲冠,想要冲过来把她碎尸万段,怒不可遏的抓狂样。
“三婶娘,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三叔的那些债主,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林若慢条斯理地收起房契,嗑瓜子悠悠说道。
“你!”毛氏气得无语伦次,“贱丫头你给我等着”。
她一听林老三那些债主要上门,吓得火气立马憋回去,她回房背上包袱,赶紧牵着五岁的儿子要跑路。
她手里有一百两银子,可不能给林老三那混蛋东西还债。
等避过风头,这仇,她再回来找林老二闺女这贱丫头清算。
看到毛氏跑得比兔子都快,林若扭头对房牙子老莫道,“莫大叔,再辛苦兄弟们跑一趟。”
想到她三叔一家对原身做的那些事儿,她可能让毛氏白拿她100银子跑路。
“我已经安排人守在城门各处,只要毛氏要出城,定给她截下。”房牙子老莫回道。
几个人喝茶闲聊,林若凭借拍马屁的功夫,很快和房牙子成为忘年交。
不多时,两个年轻汉子跑回来,把100两银子交给老莫,笑谈毛氏以为被债主追上,哭天喊地求着不要发卖,被吓唬两句后乖乖交出银子,最后拉扯着孩子哭哭啼啼徒步回娘家。
林若看着房牙子,笑道,“莫大叔,那100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