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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这么个性子,看着沉稳,实际倔强的很,使性子时更是叫人又爱又恨。
空慎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岿然不动,如若被什么定住了一般,只是思绪仿佛飘了很远很远……
秦卿一身狼狈的回了楼子,从后门回的,小芩得了信儿回房时都快叫出来了,面前的人哪儿还有什么花楼名魁的模样,一身的草籽凌乱不堪,就连手臂小腿处都是伤痕!
彼时楼下的棋局还在继续,那瘦小男人一入问心便寸步难行了,急的额上汗水直淌,不过庆王却并不在意,因为无论结果如何——人,今晚都是他的。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告诉我,我找人套麻袋打她!”
小芩心疼的不行,一边替秦卿沐浴一边小心翼翼的用药水擦拭着那些细微伤口。
“噗嗤~”
秦卿听后忍不住笑出声,“你天天的和小安都学了些什么歪本事?”
“我没事儿,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偏偏刚好摔草墩里了,真的。”
秦卿不打算告诉小芩之前发生的事,毕竟她胆儿小,万一给吓着了,回头又得劳累她来哄。
“姑娘也忒不当心了,下次去哪儿叫上我,别整一身伤回来劳累小芩我又哭又急的。”
小芩睖她一眼,收了药盒,一边说道。
“嘿,你这小丫头……”
秦卿尚未说完,便听得房门被拍了个震天响。
“谁呀?敲门还是砸门呢?”
小芩语气颇煨的说道。
“小芩姐,快些开门吧,底下闹腾大了!”
开了门,小安满头大汗的说着,语气着急,一边说一边手不停比划。
里头秦卿听出话来,扯了一旁的衣服穿了出来,拧了眉,“怎地了?里头来,慢慢说清楚。”
小安看一眼秦卿,眼神闪过惊艳却无丝毫亵渎之意,“娘子,底下被砸了,那庆王的人最后也没破解棋局,庆王便说咱们这个棋局是骗人的,说的是振振有词,那些大汉们便要砸了楼子!”
“……”
秦卿没曾想这庆王吃了一次亏后还没长脑子,这次还真是胡搅蛮缠了!
“哎哟喂~娘的心肝儿啊,快去看看吧,服个软,劝劝庆王,他要是砸了楼子以后妈妈我可怎地活啊?你这些姐妹们可怎地活呀!哎哟天爷耶~”
秦卿下楼来,还未到台前便被鸢妈妈拉住了,语气惊恐,若不是那丁点妆都没乱的模样,她当真是要信了!
“妈妈,这规矩可是当着你的面立的呢,咱们出尔反尔的话对其余恩客也是不公正的……”
秦卿神色微作为难模样,一双剪水清眸含着泪莹,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她故意说的声大,引得周围众人视线过来,其中不乏觉得不平者出声。
“对啊,凭什么不遵守规矩?没破棋局就是没破!干什么不尊重怜娘?”
“说的不错,大家都是来此开心的,怎地皇亲国戚贵重?我们就低贱了?”
鸢妈妈顿时脸色发白,有些慌乱,而那方的庆王等人也在众人声讨下停了手。
“谁敢犯上,死罪处置!”
一声喝下,没人胆敢开腔。
“名魁美人儿不但人长的美,这性子也深得本王喜爱啊,今儿个陪了本王,伺候的舒服了,明儿个本王就纳了你作良妾如何?哈哈”
庆王自己推了轮椅,围着秦卿绕了小半圈,咂咂嘴说道,两眼放光恨不得将秦卿吃了下去似的。
他一旁的几个大汉也纷纷笑道,周围的看客也都噤了声。
一旁的小芩听了眼眶都红了,要去理论,被秦卿拉住,“庆王殿下权势滔天,如此厚爱自然小女子无法反抗,可就是不知祝大人会不会误会呢!”
秦卿轻飘飘的说道,眼神凌厉,果然庆王脸色惊惧,似乎当真是在仔细斟酌,前段时日便是祝福这个老东西参了他一本,害得他挨了皇后表姐好一通斥责。
他看了看神色自若的秦卿,有些动摇了,这秦卿说不定当真与那老东西有勾搭。
正当庆王内心开始打退堂鼓之时,秦卿无意瞥了一眼某处,复又开口,字字铿锵,“庆王殿下的人未能破解棋局,规矩不可废,若您执意如此,小女子只好自戕以证清白了!”
说时迟那时快,便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没人来得及反应。
但是当温热的触感传来时,秦卿便知道,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