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知还能活几年,到时大家未必不是同一时圆寂,他见他的释佛,自己见自己的宿佛去了。
可僧禅海微微近前了两步,以极为平淡的口吻向他道:“你尊他为佛。”
无泯不言,等他说完。
“而我,尊他为王。”白须苍然的老和尚道。
细雨微丝不解人意,任风吹拂,早春的寒意就这样一点一点沁入肌骨,任他再刚勇的汉子,时间久了,也从里到外打一个寒颤,好似那冰冷能带走人的魂魄一般。
童子起得太早,托着腮,不知不觉就冲了个盹儿,就这么睡过去了。猛地再一醒来,天光已然大亮,雨仍然下着,倒似更大了的模样,四周响起了一丛一丛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透过雨帘,不见了那白胡子老和尚的踪影,却只见先来的那个仍枯柳一般插着,失了魂魄一般。
江湖上的怪人不少,童子虽然年纪不大,却也见过许多。他于是欠了欠身,伸个懒腰站起来,不管那呆怔的大和尚,自顾自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