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想你的。”
李芙蕖沉默着不点头,只是笑着蹭乔婉娩的手。常常见这些故人对于隐瞒李莲花身份来说是个危险的事,她要问过李莲花才可以回答他们。
想到李莲花,她又担忧起笛飞声那个好战分子会不会做些什么,于是和他们告了辞。
临走前,乔婉娩又拉住了她,“拿云,我会让人撤销那柄剑的寻找令。”
她这才想起来她是为什么被发现,慌里慌张地从腰上取下软剑,“我还给你们吧。”
乔婉娩摇摇头,感慨地摸摸剑柄,“这本来就是当年我们找人为你铸的剑,它本就属于你,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到了你手里。”
李芙蕖惊喜地双手抬起剑,忍不住露出笑容,坚定地告诉他们,“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好好用这柄剑的。”
她满怀喜悦地溜达到了普度寺,一路直直前往无了方丈的禅房,谁料半路遇到了正往外走的笛飞声。
笛飞声戴了个面具,看起来十分气愤,大马金刀地往外赶。
李芙蕖乐得看他走,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他却拦住了她,冷冷的眼神里竟有些悲哀,“李相夷说了假话。”
“什么?”她奇怪地看笛飞声。
“世上功法从无越练越快的道理,只会越练越艰难。”
笛飞声的话一字一字砸在她耳中,她的脸也越来越难看。
“遑论扬州慢这样的稀世神功,修炼越久,功力越强,遇到的瓶颈越多,突破的难度远超普通功法。李相夷自创此功法,没人会比他更清楚一点。”
笛飞声说完这些话就大步走了,徒留李芙蕖一人站在原地呆愣住。
她安慰自己是真是假总归要先问李莲花,提起气,加快步伐走向无了方丈的禅房。走到禅房外,她留了个心眼,屏息站在门口听房中对话。
她侧耳一听就是无了方丈的声音:“……状况最多再撑三年。你不可再多动肝火,动一次情绪就短一日命。”
“所以我着急嘛。如果找不到师兄的尸骨,我死去也无颜面对师父呀。”
“真是每次为你诊脉都要被气出无名三丈火!”
“和尚,可不能妄动嗔念啊。”
“李施主,你不想着自己也总要想想李姑娘,待她发现她来不及救你,该是何等心情。”
李芙蕖只觉脑中一阵震荡,仿若被狠狠敲击了一记,连带着耳朵都开始鸣叫,恍惚中感觉到自己打开了房门。
她看到李莲花和无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却看不清,所有清楚的视线都被眼泪糊住。她脚步虚浮地走到李莲花面前,拿出剑直指他。
无了欲要拨开软剑,却被李莲花抬手拦下。
李芙蕖的剑停在李莲花面前一寸不再前进,她梗着声音道:“李莲花,这把剑原来是乔姐姐他们从前给我做的,我以后不用把剑缠在腰上挡起来了。”
李莲花欣慰地说:“那真是个好事。你是遇见阿娩了吗?”
李芙蕖听着他一如往常般温柔的声音,还是没能忍住,用力地一掌拍上他的肩膀,“李莲花!你骗我!你根本就想死!”
李莲花往后倒下,看着她不发一言,任由她气恼地安静地流眼泪。
“李莲花!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该怎么办?狐狸精该怎么办?”
李莲花仍是用包容而温和的眼神看她,肯定地说道:“方多病是你的师弟,你会为了狐狸精和他活下去的。”
李芙蕖眼中泛起恨意,把剑扔到了他身上,“是你说你想养只狗陪你才带回了狐狸精,你根本就一直在骗我算计我!”
“但我也确实算计对了。”李莲花调笑般地对她说,“你舍不得狐狸精的。”
李芙蕖一下子卸了力气,跪倒到了他面前,趴伏在他身上,脸庞埋在他粗糙的布料里。
李莲花只觉自己的衣领一点点湿透,巨大的哭嚎声突然从他怀里泄出,他有些不知所措,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梢。
她用力抱住李莲花,好像不用力他就会消失一样,她边哭着边反复念叨:“李莲花……李相夷……师父……兄长……我恨你!”
李莲花也抱住她,下巴支在她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地拂过她的头,“恨得好,恨意才能让人活得更长久。”
李芙蕖听了这话,呼吸一窒,今日本就情绪过大,这下子便晕了过去。
莲花楼十年小剧场:
狐狸精是在第六年来到莲花楼的。
这年李芙蕖修炼正到了瓶颈,李莲花的功力不足以帮她突破。每月帮李莲花缓解碧茶之毒就成了一个大问题,草药早就已经没了用。
她每日又想着每次练功应该把内力用光好加快修炼进程早点练成,又想着总得留些内力来给李莲花缓解碧茶,着急上火反倒让自己得了病。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莲花的毒症也发作了。烧得脸上发绿的李芙蕖和疼得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