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骚动的时候,他还正因为备受发情期的折磨,而在帐篷内昏昏沉沉。
然而就在那时,兽类无比敏锐的嗅觉竟让白袖闻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气味。
是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初闻之下,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随着气息渐渐没入他的鼻腔,白袖体内的燥热气息居然被那阵香气一点点地安抚下去。
迷糊多日的大脑中霎时涌入一片清明,白袖张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帐篷外的方向。
……事情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发情期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尽管并不知道原理,白袖还是决定给这个流民一次机会。
谢松原总算填饱了肚子。
这斯文的男人将手中的空碗归还给手下时,甚至还问了一句“有纸吗”。
手下露出活见鬼的表情,犹豫两秒,还是从外边摘来了一片树叶,给谢松原拿来当擦脸巾。
等他终于被人“伺候”好了,白袖的耐心也早已告罄。
懒得再多说什么,雪豹带着花斑的长长尾巴朝前一甩,一下卷住谢松原的腰身,缠得严严实实。
青年的身体猛然失重,直接叫雪豹的尾巴甩到了空中!
事情发生得太快,谢松原眼前一花,心跳也跟着骤停。
再然后,整个人都重重跌落在雪豹身上。
……软的,不痛。
像是一张热膨膨、软绵绵的弹簧垫。
谢松原抬头,正好对上雪豹足有灯笼大的脑袋。
他抽了抽唇角,刚想说些什么,雪豹却已是迫不及待地低下头来,用脑袋将谢松原顶得翻了个身,在他的后颈处湿润润地舔了一下。
柔软的巨大舌片从谢松原颈后的皮肤上辗转扫过,留下一片凉飕飕的水痕。
谢松原大脑宕机了。
他甚至能听见雪豹那鼻腔和喉咙间发出的一声满足叹息。
好像大猫忽然找到了心仪的零食。
雪豹舔了一下,又舔第二下。
最后似乎是对谢松原那块腺体附近的肌肤上了瘾,湿乎乎的鼻尖就抵在上边不断地蹭。一只硕大的兽掌也按在对方肩上,叫他想逃也逃不掉。
谢松原就这样被雪豹压着吸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猫……猫科动物,都这么喜欢猫薄荷的吗?
谢松原内心震颤。
他是一个猫薄荷味的alpha。
在现代abo社会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信息素性恋。一个人的信息素味道,可以直接和他未来能不能找到优质的另一半挂钩。
和那些热门气味相比,谢松原的猫薄荷味信息素就很怪。
第一,对人类来说不够好闻,几乎可以说是无感。
第二,听起来也不够高大上。
加上谢松原从小患有心脏病,甚至比那些omega还更弱不禁风,缺少锻炼,因此他虽然长相俊美,家境、学历、外表等种种条件都很不错,但桃花运一直不怎么样。
唯一会因为他的信息素而手舞足蹈的,恐怕就是路边遇见的小野猫。
哦对了,还有眼前这个可以一爪子把他拍扁的大猫。
谢松原感觉自己的人生有那么一些迷幻。
在雪豹的掌心里,他就像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玩具,任由对方搓圆揉扁,一通狂吸。
不过雪豹看上去还不想吃他,应该是件好事。
谢松原的身体僵硬了几分钟,感觉不到雪豹的杀意,便也慢慢放松下来。
很快,他又发现了第二件事。
因为没什么朋友,从前的谢松原常年与猫作伴。
他经常去猫咖吸猫,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享受众猫捧月的帝王级待遇,也曾友好地将路上遇到的小流浪猫送去医院免费切蛋。
所以在经历了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后,谢松原紧接着就察觉到——
“……长官。”谢松原几乎整张脸都埋在雪豹毛茸茸的臂弯里。他必须先努力地抬起头,才能和白袖对话。
“您好像是到了,发、发……”
碾在谢松原颈后的湿软物体收了回去。
白袖带着杀气的冰冷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敢把那三个字说出来试试。”
谢松原立时闭上了嘴。
白袖顿了顿,嗤笑道:“你放心吧,我没有上男人的兴趣,更不想碰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外来人。”
谢松原心说你明明刚才还在很开心地舔我……
但为了活得久一点,他决定还是不火上浇油了。
“我知道。”他舔舔自己的下唇,示好道,“我没有那么想过。”
这个白长官,一看就傲气得很。
爱干净,口是心非,脾气还有点坏……
确实是个阴晴不定、难以揣摩的矜贵大猫。
白袖见他识趣,冷哼一声,不再说些什么。
只是抬起爪子,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爪背上的毛发。
刚才他确实有些失控了。
谢松原的腺体像是毒药一般让他上瘾。
清凉的植物气息接连渗进体内,驱赶走白袖身上的部分燥热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