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难得没有应酬行程安排的也不满,金复低头理了下领带来敲老板的办公室门,盼着早点下班,虽然希望渺茫。
一支通体纯黑的钢笔斜立着,细看笔尖上还雕着繁复的花纹,笔尖在纸上划出凌厉的印迹,“进来吧”,笔的主人一边慢条斯理地拧上笔帽一边回复门外的人。
金复进来又给他递了份文件,宫尚角放下笔接了过来,是人事部今天面试总裁办助理的一轮面试结果。
宫尚角只浅看了眼标题便起身穿上了西装外套,拿着人事结果走出了办公室,金助理跟在后面却有些不解,低问出声:“董事长?”
宫尚角已经走至电梯门前,冷银色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高大的身躯却比这冷银色更有压迫感,他从容地迈进,低头看了眼腕表,“怎么了?现在是下班时间。”
金复知道他还有个习惯,就是他不喜欢下班后还被称呼为董事长,让称呼姓名就好。
出公司大厦时,宫尚角看了一眼天色,连太阳都还没有明显的落山趋向,也是难得。天空高远处有一架飞机隆隆飞过,她应该已经到了。
司机接到人,手还放在自动挡车的档杆上,等着后座的人开口。
“回老宅。”宫尚角坐在后座上本想闭上眼睛,可他不经意地微阖眼睛看向窗外的马路对面时却看见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看见的人,“等一下,去对面。”
上官浅两只手一起抱着甚至可以说是以手作绳约束着身前这个猫咪的动作,她刚刚面试完,就在眼前这座大厦里面试,面试的是他的总裁办里的助理一职。
没想到下午刚从大厦里出来就遇见了现在在她怀里的这只小猫,它尾巴垂着压根就抬不起来大概是风筝骨出了什么问题,左前肢也是使不上力的,走路走的东倒西歪。
找工作的时间有这么个说法,“金三银四,金九银十。”她刚回国算是勉强赶上了九月的尾巴。上官浅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它还在使劲挣扎想挣脱出来,小山竹一样的爪子在她胳膊上留下几道红痕,慢慢的它也就不动了,它好像意识到自己下手狠了,而且这个人不是要伤害它的。
秋老虎扑人,上官浅看它安生了点才去开手机屏幕,她试着拦车可这边压根就没有出租车过来,还好国内线上叫车方便,叫的车还有一公里就能到,不知道这位师傅愿不愿意载小猫。
太阳发挥余威照的她睁不开眼,一瞬间她连手机屏幕都看不清,那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压着动静滑到她脸前。
宫尚角下车没看她,径直走向后备箱拿出猫包,又走到她面前两下就把猫装了进去,示意她上车。
上官浅注意力都在猫上,它还是一只在人类世界里论“品相、血统”很好的布偶,大概以前也是家养的,出来连觅食都不太行,饿的只剩皮包骨头。
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她在国内除了家人和刚才面试她的hr还没有人有她的联系方式,是谁给她打的?上官浅看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号码才接听,“您好,我是您的专车司机我已经到了……”上官浅倏地一下松开了车门把手。
宫尚角听见动静从车的另一侧看过来,光洁的能反光的车顶映衬出他无波无澜的面庞,只是他瞳色深如点墨,挺唬人的,但她不怕。
“好的,师傅,麻烦了,我就在……”上官浅往后退了几步眺望着四周找那辆来接她的网约车,宫尚角不声不响得地走了过来把车门打开了示意她坐进去。
车里的空气流动近乎凝滞,金助理和司机俱是两眼目视前方,一个生怕自己第二天因为左右任意一只脚而被开除,一个生怕自己第二天因为转动方向盘被开除。
宫尚角刚才摸过猫后就擦过手,他眉眼间已经淡淡浮上些不耐烦了,他有洁癖,等会儿还得擦手。
上官浅上了车,结束了刚才的订单还给司机发了额外的打赏,麻烦人家白跑一趟了。
“三块,刚才违约的钱。”上官浅坐在车后座,理直气壮的跟坐在另一侧的宫尚角要钱。
司机战战兢兢地用余光看着金助,金助不看他,但眼神很绝望。
宫尚角拿出钱夹抽出了一张卡递给她,上官浅接过卡拿湿巾擦了下收进包里。
“先去宠物医院把大哥接回家,把它送去,让宋院长给它看一下,该手术尽快手术,金助你在那里加一下班,今天不去老宅了。”宫尚角俯视着车座下那个猫包说。
大哥是他跟上官浅在国外时一起养的猫,大哥两岁了,他们两个也认识两年了,不明不白的两年,该结束了的两年。
上官浅收过卡后就不再开口,一直到了宠物医院跟医生沟通完小猫的情况才离开。
到了医院先拿肥皂去冲洗伤口,她低头洗着,两个人之间只有哗哗的水流声,上官浅知道他有洁癖,“你先走吧,刚才已经开过单子也开过疫苗了。”
其实回国前,他们就聊过要分开的事了,何况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过。
上官家在国内,但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