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山五小声提醒了一句:“大人,其实西边那地就是西郊,只是在我们这晦气得很,不让说,你也别再好奇了。”
刘湘玉还想问些什么,可刘山五和那店小二却直摇头不肯多说半句。
刘山五的妻子像是又回到了那天,形容呆滞,像个木偶人一样,只有那双眼默默流着泪,刘湘玉不忍再看下去,就先请两位回了房间休息。
几乎是被一团大雾遮住了,几年前的西郊命案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样,王安权此人定有包祸之心。
既如此,那便先从西郊命案一事查起,至于恶鬼之说刘湘玉全无头绪。
赵淇风听后愈加愤慨,岂不论鬼神一事本就禁谈,就这东都县令的办事态度就有问题,先前未经调查毫无线索,眼下又草草结了案。
他看了赵无名一眼,心下担忧。
这边刘湘玉对挽书道:“挽书,今晚你便留在这里,待明日我再来接你,想吃什么就买。”
挽书紧抱着刘湘玉的胳膊不肯松手,满脸的不情愿,“不要,玉郎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天色已经不早了,若不出意外的话怕是县令早就设好宴席为她接风洗尘了,可这东都又叫这人说得如此诡异。刘湘玉此行有任务在身,而挽书单纯藏不住话,跟着她难免会纰漏。
想到挽书从小到大做的最积极的一件事,刘湘玉便偷偷指了指赵淇风,轻声哄道:“小风公子对我颇有成见,挽书莫要让他败坏我的名声。”
挽书遂不再言语,神情严肃地盯着赵淇风一刻也不放松,赵淇风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冲刘湘玉翻了个大白眼就躲到了赵无名身后,心里暗恨:刘湘玉当真无耻!
刘湘玉觉得赵淇风这性子和小时候的四郎挺像的,一喜一怒都在脸上,嚣张又单纯。
她又看了眼赵无名,心里暗自思量,这人虽无时无刻不再笑着,可给她的感觉总是毛毛的。
刘湘玉自然不会傻到真的以为他们是毫无背景的穷书生,起码之前肯定不是,就是不知这二人的目的是什么了,哪怕他二人并无恶意。
而刘湘玉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和那种一句话拆成三句话来说的笑面虎打交道,哪怕她平日里也是如此姿态。
赵无名看着两人的互动不觉好笑,扇子轻抵在掌心拍了拍,也玩笑道:“刘大人这是想甩开我二位了?”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刘湘玉面上却不见半分狐疑,她自然而然地接过赵无名的话:“难得赵公子不觉负累,既如此,那便出发吧。”
店小二见劝不住便也不再说话了,长叹了一口气就忙去了。
赵无名抬脚跟上,顺便拦住了赵淇风的步伐:“你且在此待着护好这三人,明日一早先听听这里的说书先生讲些什么。”
赵淇风又退了回去,和挽书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后更觉内心烦躁,便问道:“刘湘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挽书点了三碗面,又将其中两碗送到了刘山五房中,她嫌弃道:“我家玉郎自有她的道理。”
赵淇风气极,“小二!给我来壶酒!”
京都一向繁华富贵,即便到了晚上人群也是络绎不绝,大祈的夜市没有宵禁,一些店铺商贩更是十二个时辰都营业,不曾停歇。刘湘玉以前只在书上读到过,等到亲眼看见的时候才真正感到激动震撼。
“不知赵公子可曾逛过夜市?”许是路上太过安静,刘湘玉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果然同小瑾说的那样奇怪,现在不过戌时,这东都县内就死寂的如同一座鬼城,偶有风声吹过,引得树叶沙沙作响。
赵无名面上一派轻松好似并未察觉出这过度寂静诡谲的气氛,他笑道:“某幼时曾有过。”
刘湘玉好像透过这一层层窗户纸看到了里面人的眼睛,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二人的动作,她朝赵无名的身边靠了靠,头部微倾,小声道:“东都县令迟迟未来,此地确实诡异,我不会武功,你自己小心。”
赵无名漫不经心地扫过暗地里躲在房顶上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好。”
那几人没有内力,也不会武功,可为何行动如此怪异?
刘湘玉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跑两步都会要了他的命。
远处隐隐有灯光亮起,脚步声也愈来愈近,还未等刘湘玉做出反应对面的一行人就当在了他们前面,几乎同一时间屋顶上的人就躲起来了。
为首的是个身穿青色官服,体型微胖,长脸细眯眼,宽鼻阔嘴,长了一副老好人的长相,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只是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是赶来的。
王安权喘了口粗气,看了看赵无名又看了看刘湘玉,为难道:“不知刘令史是哪位啊!”
刘湘玉暗自好笑,这王安权不仅眼睛毒,还是个会讨巧的,他先前来的时候便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眼,自己比赵无名穿得好,而赵无名那通身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