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系统提供给她的信息也只说了王安权府中有一处暗阁和一间密室。
“你是怎么发现的?”
赵无名没问她怎么没把这两样东西拿走。
“我们第一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当时我们站的就是那个位置,王安权来接我们的时候鞋面上沾了血,我就多看了两眼。”
“月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正巧在那个角度,我依稀能看清桌角处凹下去的几个手指印,以及色泽也比别的地方亮。”
刘湘玉尝试从逻辑下手,继续分析道:“我当时长了个心眼,猜测肯定是有人经常转动,也许是密室机关一类的,至于那么夸张的痕迹,便是跟水滴石穿一个道理。”
“总之对于王安全来说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我并没对旁人说过这件事,后来我寻了机会便来了,发现其它三条腿比这条固定的要矮一点,也并没有挨着地面。”
既然这条腿是固定在底下的,那转动的时候便只能连着整个桌子转动了,刘湘玉如是想到,她不给赵无名询问的机会,又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问了你一句话?”
刘湘玉说的确实没有漏洞,听上去很是合理,赵无名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便被刘湘玉这个问题打断了。
赵无名自然想不起什么,老实道:“什么?”
“我当时问你,王安权那么谨慎的人为何要将这价值千金的金丝楠木桌如此大方的摆出来,他是觉得没人看出来呢,还是想要炫耀呢?”
“我当时说,他是要面子。”
刘湘玉露出了然的目光,暗叹一声:“这就是了,我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是想探探赵兄有没有发现什么,后来又想,我二人相识不过半日,你又为何会相信我,我便将原本的答案放在心里了。”
赵无名当时确实没发现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赵无名自认为谨慎敏锐,可没想到刘湘玉更甚,甚至能隐瞒这么长时间,再到后来暗中探访也是独自一人。
若说之前赵无名对刘湘玉尚且有七分怀疑,那么到了现在,他只会叹服刘湘玉的心智。
“你当时就愿意相信我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湘玉总觉得她和赵无名之间的距离没有之前那样疏离了。
“谈何信不信任,我只是看你聪明罢了。”
赵无名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果不其然,又听见刘湘玉说:“后来我以为我们有点默契的,结果你没看懂,还要我钻狗洞。”
赵无名下意识怨怼齐瑾,可能是这小子跟刘湘玉不熟悉的原因。
或许是刘湘玉太过理直气壮,赵无名竟真生出了自己是猪队友的想法,认错道:“是我的错。”
“可不是嘛,我当时着急,只匆匆看了两眼账本就揣走了,这压在下面东西我也没仔细瞧,”刘湘玉揉了揉肩膀,抱怨道:“第二天击鼓的时候都觉得胳膊没劲了。”
赵无名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那陶瓷片是什么?”
赵无名拿起陶瓷片,举在手里看了看,道:“这不是瓷片。”
“嗯?”
刘湘玉手里被塞了这块瓷片,沉甸甸的,又冰又冷,像是一块铁,“玄铁?”
“是钥匙。”
赵无名向窗侧走去,手指在窗台处摸了摸,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用力一按,窗台竟陷下去一块,正好和这块玄铁的纹路一致。
刘湘玉明白了,原来赵无名这厮也在藏着,不过他可比自己厉害多了,“难怪你方才一直待在这里,手指动来动去的,我还以为赵兄是在独自风雅,怎么发现的?”
赵无名不太明白手指乱动和风雅能扯上什么关系。
他沉默半晌,总不能说是自己被那兰花香熏得头疼就想在窗外吹吹风,手指不小心碰到的时候恰巧觉得那块地方有点细微的凸起吧。
虽然换做常人可能察觉不出来,可像赵无名这样时刻不会放松,神经敏感的人来说确实很容易察觉出来。
可这样说莫名显得自己很是痴傻。
于是赵无名高深莫测道:“角度。”
刘湘玉心想,此人果真敏锐聪慧。
他将那块玄铁插进去,转动见就听见什么移动的声音,知道钥匙转不动了,那声音才停止。
这声音窸窸窣窣的,好像是从里面那件屋子传出来的。
二人对视一眼,方要往那处走,刘湘玉忽然想到什么,将玄铁拔下来后和脸谱一同装进自己的包里带走了。
赵无名挑眉:“你到谨慎,不怕拔下来后出不去了?”
“里面肯定有什么机关,不然让这玄铁大喇喇的摆着,依王安权那小心劲儿,不太可能。”
王安权的府中的确有一间地室,这间地室居然在王安权屋内的床底下。
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