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她夸了赵无名几句,这人就来献殷勤了吧?
若真是这样,赵兄未免也太重皮相了,刘湘玉在心里暗叹,同时想到——这要办案子的时候碰着个漂亮姑娘。
可有好戏看了。
那边的唐帆也不满道:“活久见,你跟赵大人两人结伴打着吧,我又不是姑娘。”
刘湘玉闻言顿了顿,也道:“对,我们又不是姑娘!”
周子扬和赵无名对视一眼,同时收了伞。
那两人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跟着,活像两个哑巴。
“你们吵架了?”
到底还是赵无名先打破了这份僵硬。
“我昨晚回去问他画像的事,他不肯说,之后起了争执,我们便打了一架。”
“唐帆也会武功?”
“是他单方面打我,”周子扬摇头,很是坦诚的说了出来:“他打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角,磕着手了,便更生气了。”
那唐帆的气性还真是大。
赵无名在心里做了一下比较,愈发满意的想到:还是刘湘玉好相处,起码不会这么矫情。
由此可见挑选一个好的知己有多么重要。
赵无名疑惑道:“现如今做知己的都照顾要把对方如此精细吗,还需要提供情绪价值的?”
他给齐瑾当哥都没这么呵护备至过。
周子扬一根筋的强调:“那当然了,知己如同手足兄弟!若他跟我一样会武功也就罢了,可他如此娇弱,要是死了怎么办?我发过誓要保护他的,违背誓言可是要下地狱的。”
赵无名:……刘湘玉好像也挺娇弱的,他若保护不好她,那小瑾就失去一个辅佐他的良臣好友了。
他点了点头,深表认同:“是得保护。”
临近西郊,这次好像正常了许多,没有飞虫老翁,也没有奇怪的铃声,唐帆朝入口走去,刘湘玉却还是不得放松,心里总是绷着一根弦,或者说,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唐帆一路上都很平静,直到看到西郊的入口后才有一丝波动,他迟缓的往旁边转了转,又回头,仿佛是看再比对着什么。
他喃喃道:“不是这里。”
“什么?”
刘湘玉没有听清楚。
唐帆的步子一抬,就要直接进去,刘湘玉连忙拽住他,阻止一声:“等等。”
她独自上前,循着记忆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上次绑在这里的的发带,又喊来赵无名。
有些不确定道:“这便是我们上次绑的,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赵无名伸手摸了摸,将它拆下来翻了个面,正思考着什么,却忽然听见身后周子扬的一声焦急的呼喊。
“唐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只看到了周子扬匆忙追去的背影。
“糟了!”
刘湘玉阻拦不及,朝着二人去的方向跑去。
只见二人进入了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入口,被层层灌木枝叶阻挡着,狭窄矮小,一次只能进去一人,如果不掀开看的话根本瞧不见里面的景象。
没有树枝被折坏的痕迹,地面也没有唐帆他们两个人的脚印,平静的想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内心焦躁,问道:“你之前可有注意到这里吗?”
“没有。”
赵无名之后又来过几次,甚至将周围都看了一遍,却唯独不记得这里还有一处入口,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赵无名突然道:“有点像我们出来的那块墓碑。”
唐舞娘的墓碑。
“那我们便进去瞧一瞧,总不能让唐帆和周子扬他们两个在里面。”
刘湘玉作施便要进去,赵无名拽住她,叹声道:“你平日里很是冷静,怎的现在如此焦躁了?”
“不要鲁莽行事。”
一句话点醒了刘湘玉,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总觉得有些憋闷,暗处滋生的负面情绪像要破笼而出。
赵无名将刚刚拆下来的发带捆到一个很明显的地方,又从袖口处掏出一颗金色的铃铛挂了上去,带子飘飘起起,那铃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那上面还刻了一个小小的‘巫’字,刘湘玉用手碰了一下,那铃铛清脆作响,铃铃两声。
“这是白术严的东西,里面的撞珠比寻常的撞珠要大上许多,是用玉髓制成的,风声不响,只有碰到它时才响。”
“有何用处?”
“这条丝带的位置没有错,但这棵树的位置错的,它先前实在最前面的,可我们去寻的时候,往后歪了一下,之前白术严教给了我的一个小戏法。”
“至于这个铃铛的作用嘛,自然是寻找故人用的。”
“跟巫岷有关系?”刘湘玉想到铃铛上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