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同僚和好朋友见的社交距离,若对同僚做出什么例如玩笑之类的举动,他便会懊恼不已。
这关系怎么还回去了呢。
愣神间赵无名便又闪回去靠在了一旁假寐,仿佛那两个问题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赵无名,”刘湘玉晃了晃他的胳膊,“你若不想陪我来也不必如此勉强。”
她语气严肃,听上去像生气了,赵无名睁开眼,望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刘湘玉看不太懂。
“我一点都不勉强。”
“你这几日为何同我这般生分?”刘湘玉不依不饶,“我第一次与人说那些话,你若觉得我二人间不合适大可直接告知我,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可不是嘛,你方才还兴冲冲的瞧外面的姑娘,真是好不开心。
“你不要我,又想要谁?小帆,还是旁的姑娘,玉郎倒是博爱,心里盛满了千千万万的人。”
赵无名此话一处便觉后悔,怎得平白多了一股子拈酸吃醋,无理取闹的矫情劲。
“你可是会冤枉人了,赵无名,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不要与我当好朋友?”刘湘玉轻叹一声,依旧不放弃的盯着赵无名。
赵无名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此刻才猛然咂摸出刘湘玉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道:“你的意思便是只想让我当你的好友,知己?”
“是最好的朋友。”
说不上是放松还是失落,赵无名嗫嚅片刻,原来竟是自己会错了意,“那你为何弄得跟心上人表白一样。”
“当然要郑重些才能显得我对无名兄的在乎。”
怎么听着还是觉得像在表白。
“你经常跟别人这么说话吗?”
“我只跟赵兄如此。”
“你可有心悦之人?”
“并无,我有赵兄就够了,介时我们一起为皇上做事,岂不美哉?”
赵无名头疼,又问:“那你觉得唐帆和周子扬是何关系?”
“知己、挚友。”
刘湘玉平日里谨慎惯了,说一句话也要斟酌半晌,像如今这样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还是第一次。她觉得这事赵无名的考验,若是在回家之前交到一个真心相付的挚友,也不虚此行。
更何况她很喜欢赵无名,赵无名也很聪明。
刘湘玉在人情上难得开窍一次,她突然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和唐帆好像过于亲密而忽略了赵无名,因为担忧四郎又念叨了许久,就连在上阳郡内也只顾着看景色。
赵兄当真该委屈,友谊之间也是有占有欲的。
“我错了,赵兄,我不该因为唐公子而忽略了你,更不该将注意力放在了外面对你不闻不问,”刘湘玉生平第一次这么坚持一件事,又诚恳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待我多好?”
“我有钱,你可以随便花。”
赵无名:……刘湘玉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所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总感觉那里闷闷的,此时竟是失落大过欣喜。
周围的声音好像也消失了一般,赵无名只看到了刘湘玉,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精致的眉眼,含笑的降唇,目光又顺着那小巧的下巴落到了她的衣领处。
“你不热吗?”
“不热,我体寒所以穿的厚些。”刘湘玉有些不自在的捂了捂领口,心道,等时机成熟后再告诉赵无名也不迟。
赵无名也瞒着她,这样就算不得欺骗了。
刘湘玉那点心虚荡然无存。
她目光乱瞥,突然注意到赵无名居然有耳洞,刘湘玉因为从小被当做男子养大,其母更是谨慎小心,跟女子有关的东西几乎是不让她碰,更别说这耳洞了。
刘湘玉第一个想法居然是难不成赵兄也是女子,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想笑,赵无名虽美如冠玉,比起女子更是不遑多让,可却实实在在是个男儿郎。
“赵兄耳上因何有环痕?”
赵无名小时候过的并不好,被下人欺辱更是常有的事,这耳朵上的洞便是被一个变态的老太监拿针穿过的。
他不打算说自己如何悲惨的童年,左右都杀了那人,过往的苦痛也不愿再提,他便打趣道:“耳环痕有原因,为兄貌美又有玲珑心,宫中自然由我扮观音。”
刘湘玉噗嗤一笑,乐得开怀。
“玉郎,你从宫里出来后就怪怪的,一脸凝重的样子,怎得还不开心了?”
马车突然一晃,夹杂着外面小孩的哭声挽书的尖叫,刘湘玉只觉得天地旋转间她的头狠狠磕在了一角,疼痛并未来袭,赵无名用自己的手垫住了。
赵淇风急切的声音紧接着传进来,“喂,小妹妹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