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最是好喝。
齐瑾将一摞书丢到边上,散落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昳丽的脸上生出了几分不耐烦,他凑近赵淇风,将手边的竹简一卷打在他的头上。
言语间很是不满意:“这倒霉鬼又怎么了?”
赵淇风幽幽道:“今早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让我查什么齐隐,说是皇室中的人,可这族谱上也没有,书上也没个记载,我都怀疑是不是四哥杜撰出来的了。”
“若真是哪位亲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
赵淇风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活像讨债的鬼,森森道:“四哥就是欺负我轻功好,从上阳郡到京都快马加鞭都要两日,结果他倒好,非要我赶回来。”
望了望天,齐瑾默不作声,赵淇风摸黑闯进他寝殿的时候着实把他骇了一跳。
“他拿我当牲口使唤。”
虽是这样抱怨着,赵淇风脸上却没有半分不满,齐瑾忍不住乐出声,打趣道:“忍着点吧,你四哥活不了两年了。”
如果是这样,那赵淇风宁愿被他哥使唤。
“五哥,你就那么不喜欢四哥吗?”
齐瑾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翻找书的手不停,轻笑一声:“除非他自己来当皇帝。”
赵淇风垂下眸子,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闷闷道:“我们找到龙脉不就可以救四哥了,对吗?”
寅时。
手边的书撂了一摞又一摞,赵淇风趴在桌子上,肩上披了一件衣服,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齐瑾的身影。
两本泛黄的书放在手边,《开朝野纪》、《东坪记》。
赵淇风将书揣进怀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森严的皇宫内,一如悄无声息的到来。
齐瑾趴在窗口,望着天上渐渐褪去光辉的月亮,手边是一坛桂花酒,赵淇风带来的。
“哥,你什么时候想想自己。”
身后脚步声传来,他仰头喝了一口,眼睛熬的有些红,他轻声道:“滥好人。”
“皇上,”那小太监过来为他披了一件衣裳,将齐瑾手中的酒拿走,站在他的身旁道:“一个时辰后就该上朝了,要睡一会吗?”
齐瑾轻笑一声,打了个哈欠,走了两步头就倒在床上上,他将被子蒙住脑袋,闷闷道:“时辰到了叫朕,晚了就砍你的脑袋。”
小太监浑身一绷,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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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那两幅画,若说是巧合的话刘湘玉不大信,更何况那画中人的名字对她而言过于熟悉。
“齐隐,你可知晓这人?”她那时问赵无名,以至于忘了掩饰自己焦急的神色。
“不曾听过,或许宫中书籍有过记载。”
隐岐和齐隐有何关系,和赵无名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长相相似吗?
刘湘玉宽慰自己都是齐家的人,可能会有些相似之处,可这话也就骗骗她自己罢了,齐隐最后被贬为了庶人,哪里会有子嗣又回到了宫里呢?
还有那满娘,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刘湘玉躺在床上,不论如何喊隐岐都不出来,心里一阵烦躁,这什么报废系统,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管的瞎管。
她愤愤闭上眼睛,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却见周围环境都变了个样子。
身/下的小船摇摇晃晃的,进入藕花深处,耳边是欢快的采莲小调,听得人心情舒畅。
一只小虫趁着刘湘玉睡觉的时候爬了上来,她将盖在脸上的荷叶拿走,轻轻拂去小虫,有些迟钝的还以为在梦中。
直到怀里被塞满了荷花,她眨了眨眼睛,心道果然是做梦。
“你发什么愣呢,不是说陪我摘莲蓬吗?”
猛然凑近的脸吓了刘湘玉一跳,她顺势往后躲了躲,却不想引得男子更加不满。
他欺身上前,用沾了水的手指捏了捏刘湘玉的脸颊,往两边一扯,道:“你嫌弃我脸上有泥了?”
刘湘玉回过神来,先想到的居然是这梦境挺真实的,脸上凉凉的,见赵无名这满脸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赵兄,你好像一只猫啊。”
却不料对面的男子眉头一皱,眼神危险的望过来:“赵兄是谁?满娘,你又撩拨了哪家的郎君,有我还不行吗?”
哈?
“齐,齐隐?”刘湘玉有些不确定道,一个怪异的猜测涌上心头。
“是隐岐,或者叫夫君。”他搂住刘湘玉,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把两人的手指扣在一起,唇贴在她的耳边暧昧道:“不是说了嘛,别叫这个名字了,娘子,你惹夫君不开心了,该怎么罚?”
刘湘玉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也没有反抗,巴巴道:“如,如何罚?”
齐隐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猛的凑近:“平日里你不该直接亲上来吗?”